卢娅很想参与昨晚的那个案子，然而当韦小寒报告给自己的组长时，却遭到了非常干脆的拒绝。

组长自己也郁闷，他本来就只是随便打发韦小寒过去看看，让她碰个壁，自己知难而退就行了。哪知道这孩子还更起劲了，不但没有自己放弃，反而撺掇了法医陪她一起胡闹。还生物碱呢，科幻小说看多了吧？

所以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临下班，才回过喂来——不对啊，如果韦小寒说的是真的话，那发疯也不是她一个人在发疯了，宝龙区的法医，得一起发疯了才行。事出反常，虽然没同意临时借调卢法医，但组长还是决定了，明天如果不忙的话，亲自去一趟宝龙区分局，见一见那位法医。

只是，明天真的能不忙吗？组长叹口气，很是怀疑。总觉得，今天晚上可能继续会出事。

如此想的不只他一个人，整个重案组都这么想。韦小寒更是因为分心，很罕见地在做菜上失手了……

秦清青默默地拿只碗盛了凉白开，把放了两次盐的肉丝搁里面涮了涮，这才送进嘴里。还好，虽然放了两次盐，但火候还是对的，没焦。

秦清青嚼着比平时水准差了些的菜肴，安慰韦小寒，“H市这么大，就算提前知道会发生，靠你一个人也阻止不了啊。”

韦小寒似乎听进去了，她搁下已经吃完的碗，思考着，“是的。知道要发生但是阻止不了发生的事，不止这一件，还有很多。H市每周都有凶案发生，然而我们大多数时候除了等着目击者报案，然后找线索破案，却做不了任何事情阻止它们发生。”

饭厅里沉默了起来，甚至连之后的常规道术教学过程，都比往常要安静很多。

韦小寒已经学会了御符所有的基础操作，秦清青老师检查了一遍，十分满意地开始教她新的技能点：御剑。

这个御剑和修仙文里设定的御剑并不太相同，不是把剑当成飞行工具，而是单纯地像隔空操纵那些符纸一样操纵桃木剑。但是木头的剑可比轻飘飘一张纸重多了，想要灵活地操纵，上下左右快慢变化都在掌控之中，把剑控制得就像自己延伸出去的手臂一样，是很需要熟练的技巧和大量的灵力的。

秦清青教了两遍，就发现韦小寒已经找到感觉了，于是放任韦小寒一个人练习，自己在一旁坐着休息。她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能省一点力气是一点力气，好在教韦小寒省心又省力。

倒是明天……秦清青一想到明天就觉得有些头疼，明天就是周末了，吕达也要过来学习了，而且是一整天。教完天才再教人才就已经会让人适应不良了，何况吕达连人才都不算，也就是比朽木稍稍好一点的庸才。

唉，一想到明天要耗费的体力和灵力……秦清青默默地捏了块咖啡味曲奇塞进嘴里压压惊。

第二天虽然是周末，但是却依然是韦小寒的正常上班时间。何况最近出的案子，即使不值班，也会去加班的。

一整个早上风平浪静，就在大家以为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昨晚可能没什么事发生，先把午饭吃了再说的时候，新的警情就出现了。

在一条小巷里，清洁工人发现了一具干瘪的尸体。那条小巷的位置很偏僻，离它最近的主干路平时都没有什么人流量，这条支路上就更少了。不过从这里出去步行不到一百米，就是一个人流量很可观的地铁口了。如此近的距离，却有如此大的人气反差，主要是因为这一带是待拆迁的老房子，住户都搬走了，清洁工人都只是隔几天例行清扫一下。

结果今天的例行清扫，就摊上了这么一件大事。

组长蹲在尸体旁边，陪着法医对尸体做完了初步检查。

死者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性，衣着看上去很普通，脸也是，属于仍在人堆里都容易找不出来那种老实人长相。脸朝下，头朝外，扑倒在巷子里面。

“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但是这个干瘪的程度，”法医隔着手套轻轻戳了戳尸体的胳膊，“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