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昏过去了。

失去了核心批判人物，三个人对着整理裙摆眨巴着眼睛看向众人的芭芭拉一时间有点沉默。

“嗯……”牛白心烦意乱地关闭图灵首先开了口，“我承认图灵监控造假成本低可信度太低，所以这段监控很可能是他捏造出来……想博取我们同情企图消掉以前的恶劣记录混进教堂。”

文光低头看了一眼她手上被揉成团的半湿纸巾——意思是觉得是假的怎么还哭了。

“那毕竟就算录像我也是真情实感的。”牛白狡辩。

“但是……如果啊我说如果。”

她瞥了一眼安加的脸色——安加从监控结束后就一直在看光讯仪，表情几乎毫无变化。

“如果是真的，我们再继续保持这种监视和虚假的友好态度，还……各种欺骗。根据我的经验，如果自毁倾向是真的，一旦事后被发现对他精神造成的损伤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在想…”

“没有必要。”安加突然出声打断，文光和牛白一齐将视线投向他，“传教营不接收有和欲区私自贩卖教堂物资的恶劣记录的传教士。”

安加收回视线，金色的眼瞳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安加，别意气用事，”文光拍拍他肩膀，将视线转向牛白：“白你可以提出一个至少正确率80%以上的，可行的方背景调……”

“没有必要，不是在意气用，”安加再次打断：“重复，传教营不接收有和欲区私自贩卖教堂物资的恶劣记录的传教士，没有特权。”

“我去巡逻了。”

说完他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牛白的休息室。

“……真生气了。”目送他离开，文光微微叹了口气看向牛白，“如果你选择相信他，”他指指床上的秦宜，“最好尽快完成一个正确率95%以上的背景调查，而且要确保干净。”

床上昏睡的秦宜睫毛抖了抖。

“理解理解，毕竟加哥上次表现出这种耐心还是在咱们的代言人身上，可是……”牛白迟疑道：“如果之前的秦宜确实做过这种事，但现在秦宜身体里真的换了个……灵魂呢？”

文光对她的问题不置可否：“空口无凭，你要想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且拿出证据。”

“我明白成功案例只有云如之一例，可是证据也不少啊，”牛白微微提高了声音：“我先不说性格和行事作风是完全模仿不过来的改变，不管是在演还是他的身体只换了个意识——为什么连生能都变了？”

“瞒报。”文光冷冷提醒。

牛白：“行！以两年为节点，为什么他家人嘴里的秦宜和我们现在看到的性格完全不同？而且每句话都通过了测谎仪。”

文光：“潜入教堂的必要准备。”

“好！那为什么他的信仰器刚好在两年前——受到重伤的时候就出了问题，出了问题还不去更新？你想想他家人和下城区的那些狩猎队想想他身上的伤！”

牛白据理力争。

“明显是那些人发现了他的能力囚禁虐待他啊！你研究心理的你不懂他们那些变态心思吗？！妒强恨强，无端恶意咱见得还少吗？”

“灭口防止我们的调查，捏造事实博取你的同情，而且不确定欲区手段升级程度是不是能足够蒙蔽测谎仪。”文光一一反驳：“这些手段……你应该很熟，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动摇？”

“……灭口？”牛白捏紧拳头深呼了一口气，“还有两个活口，一个去哀教区一个在乐区，秦加拒绝和我们谈谈论秦宜的事，也不愿意和他主动联系，如果是贿赂关系的话为什么我们不管提出多少报酬他都不为所动？为什么他灭口不灭干净？”

“而且他为什么还要给那些去世的家人买义体？？”

文光：“留下活口提升他想捏造的事实的真实性且降低我们的怀疑。他去世的家人已经没有这两年的记忆记录所以没有威胁，可以视作赎罪和博取同情一举两得的行为。”

牛白：“可是停止摄入致欲剂后，哪怕只摄入过一次都会出现反应剧烈的戒断反应！现在早过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