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个突兀的情感时梵妮很犹豫，因为她觉得现在是个难得的好时机——让芭芭拉成长的好时期。

毕竟她平时可没试过，也没这种想法要这样侵犯芭芭拉，而且他爸爸在玩弄玩物上的手段多到五花八门，可以说在这方面上，和梵妮在图灵上的造诣也差不了多少。

梵妮平时不管怎么揍芭芭拉，在绝对服从主人的命令下，她都学不会反抗。只会机械性却毫无作为地表现出挨打和辱骂的伤心和痛苦，这些伤心和痛苦是从梵妮身上模仿过来的——作为创造者和观测者，梵妮一眼就能看透她虚假的情感。

所以，梵妮在思考在权衡，和自己心里这个模模糊糊的爱意比起来，是优先满足自己的独占欲和情感，事后失去了这个难得的让图灵进步的机会而后悔；还是优先满足自己的研究欲，事后再对因为自己没有出手保护好自己的恋情对象而后悔。

哪个后悔造成的结果会比较严重一些？

这种没有明确标准也没有参考依据的答案，她犹豫了很久。

久到芭芭拉已经被玩了个遍。

后来梵妮想了想，反正事已至此，她并不想冒风险反抗一个传教中士，毕竟没有把握能一举杀掉他。那结果可能是会把自己都赔进去。

最重要的，她已经得出了结论——错失这个难得的机会后悔肯定要重一些。

大不了事后删除一些数据就好了。

希望这次牺牲自己好不容易产生的朦朦胧胧的爱情得到的结果不会让自己失望。

外面的芭芭拉被玩了多久，梵妮就在里面看了多久——心里一开始翻腾的汹涌愤怒，到后面逐渐变成浪冲海滩的宁静，最后彻底麻木。

因为她很失望，虽然心里知道这么点时间想从一个图灵身上获得同等的情感不可能。但是芭芭拉除了那勉强算出乎她意料的一眼，就再也没有做过任何事——既不反抗，也不迎合，就和平时一样，主人说什么做什么。一点进步都没有。

梵妮百无聊赖地等着这场闹剧结束。

——咔嗒。

“你在干什么？！”

开门声和女人的怒吼声。

这太巧了，梵妮重新提起了点兴趣——因为玩物回来了，而且亲眼看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正被父亲，就和自己当初一样被玩弄。

这次芭芭拉会有什么反应？

“别烦老子！”好事被打扰，传教中士粗暴地把扑上来的玩物挥开。见怎么都挥不开这个烦人的苍蝇。他直接脚把玩物踹到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这次要多少点才能别烦我？”中士调出光讯仪，随手又划了一笔信用点到玩物账上。

见她没有反抗只是惊恐地看着自己，中士满意地吐出了滚字，转过身继续对少女展出了往常慈父的笑容。

梵妮专注地看着芭芭拉想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反应——救人？害怕？求救？逃跑？还是依然一动不动木然地顺其自然。

倒不是梵妮已经冷血到了对自己的亲生母亲这个举动不感动，她其实是有点意外的——意外的不仅是玩物的举动，还意外她也没能分辨出来眼前的“少女”压根就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梵妮！！！梵妮！！！”玩物再次扑上来，她惊恐又勇敢地看着面前双目已经彻底失去神采的“女儿”：“我杀了他！！我帮你杀了他！！！”

即使有禁止对工薪一下阶层的人使用生能的教法在，一个工薪也自然是不可能靠着说两句就能爆发出非凡的力量杀掉一位传教中士——如果没有图灵的帮助的话。

她嘴里的杀字不知道触动了芭芭拉的哪个开关，正在传教中士回身，决定将不知好歹的玩物下狠手那一刻——他毫无防备的后背，被逆来顺受的乖巧“女儿”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同时击碎了两处最致命的地方。

芭芭拉还挺聪明，知道以最快的速度彻底毁掉信仰器就可以让这位——可以在死前快速传送意识，拥有特权的传教中士死得干净彻底。

玩物倒没死，但半死不活的，为了自己的崇高理想，梵妮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