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还是因为天气原因，选择了长途的动车。商务座是个安静又吵闹的地方，沈也实在睡不着，也睡够了。

这半个月都睡在沙发上，虽然沙发的质量不错，被子很舒服，枕头正好，只是没有穆梁。

昨晚他睡得很好，因为有穆梁。作为穆梁的人体取暖器，他睡得很好。穆梁给予他在睡眠中的安全感。

当然，是精力旺盛的原因，所以沈也非要和穆梁挤在一个座位里。亏得两个人都瘦，倒也没有拥挤到不可接受的地步。

穆梁在看电脑，被沈也挤得电脑都要掉下膝盖，他不禁扶额，“沈也，你干嘛？”

沈也一贯脸皮厚，“我跟你好呀～”

“跟我好也不能这么挤我，我都要被你挤掉下去了。”穆梁合上电脑，把沈也拥入怀里。

“难得你这么主动。”沈也回抱他，乖乖躺在他的胸口。这个位置刚好可以听到穆梁有力且坚定的心跳声。

“因为我喜欢你啊。”够直白，好直白，穆梁打了一个大直球。

“我更喜欢你。”沈也闭上眼睛，认真听穆梁的心跳声。

穆梁像哄孩子似的拍他的背，一下一下，缓缓地，轻轻地。

“我比你喜欢我更喜欢你。”他凑到沈也耳边，用最温柔最和谐的声音说。

“我比我喜欢你更喜欢我更......”说着说着，沈也就把自己绕进去了。

绕进去就算了，他还像个孩子似的耍赖皮，骑在穆梁身上，还非要捂住他的耳朵，“反正我就是最喜欢你了。”他这么说。

穆梁抓住沈也的手，亲了亲他的手背，又亲了亲他的手心，最后亲了亲他的手腕。

他是真诚的。虽然穆梁有一个外号，叫冷冰冰，可是冰壳子里面是世界上最火热的心。冰壳子里面魅力无限，热情动人。

还好，他们的反应都足够快，在乘务员进来之前，他们用很快的速度恢复了怪怪的安静的样子。

沈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盖上乘务员先前给的毯子，装作睡着的样子。穆梁则拣起笔记本电脑，认真地看布满密密麻麻数字的财务报表分析，看得他脑仁疼。

乘务员把他们之前订好的下午茶拿过来了，说是下午茶，其实是两碗煲仔饭，上面盖着两块敦实的咸肉。

一等到乘务员走了，沈也就拎着属于他的那份饭跑到穆梁那里，非要两个人分着吃，把自己的蔬菜都夹给对方，然后咬那块怎么都咬不动的咸肉。

“你应该庆幸，”穆梁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看着沈也的眼睛，礼貌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他觉得沈也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像是要把人吸进去，“前面两个座位是空着的。”

“就算前面两个座位有人，我也要和你挤在一起。”沈也说着，把穆梁碗里的猪肝也夹走了。

“少吃一点肉，老了之后要得脂肪肝的。”穆梁把沈也碗里的猪肝夹走。两人像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得了脂肪肝难道你就不要我了吗？”

“当然不会。”

沈也抓住穆梁的手，被迫他停下，认认真真听自己说话。

“我们，这样算是在一起了吗？”沈也的眼睛没有了笑容，他看着穆梁的眼睛，想要看透他的心。

“你说呢？”穆梁反问道。

“我想听一个肯定的答案。在一起了，还是没有在一起。现在，不管是什么答案我都会接受，我都不会放弃。”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该坚持的一定要坚持。该说出来的话，永远不要藏在心里。

“先吃饭，该说的一定会说的。”穆梁不想激发不必要的矛盾，他退了一步。

沈也同样选择退一步，“今天或者明天。”

“嗯，今天或者明天。”

然后，就好像是夏天的阵雨，天在很快的时间里变得漆黑，至多下了五分钟的雨，天空即刻放晴，一切如初，好像刚才只是个渺小的梦。

“现在吃了，晚上还吃得下吗？”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穆梁问沈也。

“如果晚上吃不下的话，就煮粥喝，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