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

不待他人有反应，户部尚书怒喝辱骂

“这种人就是个畜牲！不当为子不当为人！”

“没错！何殊为官不仁，为友不义，为子不孝，为臣不忠！陛下，此人当诛！”

朝堂上的官员骂骂咧咧附和

“这样的人就该抓回来大卸八块！”

“挫骨扬灰也不为过！”

“冯大人，你被糊了耳目啊怎么结交这等人物？！”

“能让何大人大义灭亲，可见何殊歹毒！”

“我以前还想，要是有个这么有才华的儿子做梦都笑醒了，如今看来还好不是落胎我家，要不起要不起！”

举朝看去竟没有一人为何殊说话。

户部尚书平时刻薄小利如今装出了一副大义凛然

“陛下！臣恳请陛下将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子下狱！”

立刻有人符合

“臣也恳请！”

“臣等恳请陛下将何殊下狱！”

上百人下跪齐呼，长监嘘气大势不可挡，当初风头无俩的皇榜前六，如今两个下狱，一个远在村镇，一个名声尽毁，还有一个处境也不妙。

冯清：“何侍郎，如此盖棺定论是否太过一家之言。”

何守覃：“冯大人，我知何殊是你的师弟，但我这个父亲还能冤枉他不成？”

“老臣不是绝情的人，或许其中有误会，不如陛下先将何殊召回，等何殊回京老臣与他当面对峙！”

何守覃借着他是何殊父亲这个身份占据天然优势，冯清的开脱颇为无力。

皇帝忽然问“何侍郎，你说何殊不孝，扬亲母骨灰，牌位不入宗祠，他为何这样做？”

何守覃敛眸，沉痛道

“陛下，他天生坏种，为臣也不知，但在宽儿四岁时，老臣亲眼看到他居然把宽儿推入莲池，若非下人反应及时，老臣小儿就要夭折了！”

“迫不得已，老臣才送何殊出去求学，以分开他与宽儿的接触，此事臣府上管家为证！”

朝中又是一阵喧哗

“别人是人之初性本善，他是性本恶啊！”

“这样歹毒的人，若是我，早早溺死了好！”

“坏坯！坏坯”

“道貌岸然之辈，竟也能美名留世，荒唐！”

口风完全偏向一处，这哪是召何殊回来证明自己清白，这是要坐实何殊罪名！

圣旨下江南，再从江南到皇城快马加鞭顺风快船也要半月！

民愤不等人，半月的煽风点火时间一到，积攒了十天的恶意将会如洪水般将何殊淹没！

冯清正欲阻止“陛下……”

“下旨，让何殊回皇城！”皇帝已经有了自己的注意，冯清抿唇不言，何守覃得逞之后的挑衅让他分外不是滋味。

下了朝，何守覃悠悠下了战书

“冯大人，您父亲正在府上，本官回去便把他老人家送您府上，居士年纪大了有脾气您多担待。”

老头子果然在何守覃府上，回去定有的闹腾，何守覃想做什么，他用脚趾头想想都明白，三人成虎，何守覃要把他们六个一个个逐出官场，最后流言杀何殊。

冯清看着他得意的嘴脸还有周围若有若无的恶意与鄙视，忽感乏味。

步子一转，冯清向御花园方向走去，他去要了一道圣旨，然后去了刑部，将傅弓、夏昌、宋珪三人关押在一起。

在府里得到探子汇报的何守覃嗤笑

“随他去吧，本官意不再此。”

他悠哉悠哉的抿着茶，好似胜券在握。

冯清料到何守覃还有后招，果不其然他在自家家门口见到了青林居士，周围百姓闻风而动将他家门口围的密不透风，冯清视若无睹走过去在推开门的刹那被唤住

“站住！”

冯清转身，面对青林居士的冷面，他长臂伸展，两手交叠至胸前推，眸光定在父亲身上，耐着性子道

“父亲，先入家门吧。”

这是冯清与他交谈惯用的姿态，每每他生气清儿总会这样，恭谨谦逊

这样想着青林居士心软，但一想到他与何守覃的谋划，只硬着心肠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