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徐笳让我尝到了极为鲜美的佳肴。从卧室到客厅，从地毯到窗前，她不断变换着姿势，像是一条久违江河的白鱼，用修长的没有一丝瑕疵的双腿不断掀起晶莹的浪花，带着我在这片浪花中肆无忌惮地翻腾。

几番云雨过后，不知睡了多久，身侧空荡荡的发现外面客厅灯亮着。昨夜的酒精还没完全消散，口渴的厉害，我便出来想找些解渴的东西。徐笳正披着浴袍盘着光溜溜的腿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先前雨露的滋润让她完全从失落的情绪中走出来，现在看起来精神不错，脑袋包着毛巾像个印度人一样有些可笑。茶几上摆满了各种零食和酸奶的空盒，她倒比我聪明，知道不能让自己饿着。

我在她身边坐下，翻着她的零食盒看看还剩什么东西能充饥。觉得我应该是休息的差不多了，她便像条水蛇般盘到我身上，用带着奶味的气息咬着我的耳垂。

“老公……”

“啊”

“我好嗨”

“哦。”

“老公……”

我预感到不妙，想要从她的缠绕中挣扎出来，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抗，便感到下面先是一紧，接踵而至的便是蠕动着的温软湿润，炙热的呼吸一近一远吹拂着我的小腹，频率越来越快，甚至还故意用牙齿轻轻咬上那么一下。

不设防的马奇诺防线在奇袭前瞬间崩溃，巴黎面对日耳曼大军的进攻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只能像高卢雄鸡那样缴械投降。

等我在沙发上再次睁开眼睛，徐笳正伏在我身上媚眼如丝地望着我。

“老公。”

刚才还让我酥到骨髓奋勇冲锋的呼唤，此刻听起来像催命咒一般让人毛骨悚然，我想要逃，想要挣扎，想要与这个魔头做出最后殊死的反抗，男人的尊严让我不能再这么逆来顺受任人宰割。

我突然理解张惠妹那首你原来什么都不想要里的那句“我只有不停的要，要到你想逃。”

“姐姐想养只狗狗。”

“啊”

“好不好嘛。”

“好，好，天亮咱们就去买一只。”

“可马上就年三十了，狗市都关门了吧。”

“不可能。一定还有开门的。”

“那你说咱养拉布拉多好啊还是金毛好啊。”

“都行，你说的算。”

“哈士奇呢不行，我闺蜜养的那条都快把她们家拆了。”

我真想对她说，拆就拆吧。拆了的房子能修，拆了的身子可补不回来。

强撑着把她抱回卧室，像我爸那样，她偎在我怀里给还没见到的狗狗起名字，她都不是特别满意，悉悉索索地又嘀咕了些夫妻间的情话，便相拥一觉睡到天明。

小别似新婚。一直到下午我才拖着几乎断裂的脊椎强撑着爬起来，脊柱两侧的腰眼又酸又胀，甚至连腹肌都有隐隐的撕裂感。洗漱间的镜子里，看着自己明显凹下去的眼眶和略有浮肿的眼袋，我不禁苦笑，以后我怕是没资格再去嘲笑吴越甲了。

我没让她开她爸那辆0字头的a6，太过显眼到哪都不自在，便换了结婚时小舅送的a4。虽然当时在我们这种小地方，a4也都不算太常见，但好歹不再那么扎眼。

我实在是连扶墙走路都困难，双腿发软不说，每迈一步都会牵扯到尾椎上的神经。徐笳看到我的窘样在那捂嘴偷乐，便主动坐到驾驶座上，更没埋怨给我当御用司机，还把副座的空间调到最大好让我半躺着舒服些。女人对你好的时候真是细心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