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杨钰和杨湘瑶不愧是亲兄妹，长得有八分像，乍一眼看过去简直就像是扮了男装的杨湘瑶。

一见到他吴懿和薛柏就惊啦：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人？莫不是失散多年异父异母的亲兄妹？……你还别说，他俩都姓杨，万一真就是亲兄妹呢。

吴懿暂且按下惊讶，与他们讨论起策略来，薛柏面上的神情就十分精彩了。

杨钰顶着他微妙的眼神说完了对陈风的怀疑，吴懿道：“实不相瞒，近日来我等正调查一人，或与黎山此次攻打长宁府有关。”

“祯国细作？”杨钰凝重道。

吴懿点头：“很可能是。”

一个黎山不值得萧鸿信这样的人走一趟，杨湘瑶疑心他还有些什么别的大动作隐藏在幕后，想到即将开始的剧情，派出手下去打探那几个即将起义的土匪头头最近有什么动向。

庄钧无故北上，池尚易隐隐躁动不安，这些事背后隐隐透出祯国的影子来。然而萧鸿信把自己的行迹隐藏得太好，轻易却动不得他。

“那……”高唐想问细作详细情况。

吴懿打断他：“先不谈这个，当务之急是解长宁之围。且听小生讲来。”

……

“陈家兄弟，如今武胜军救兵来到，城池久攻不破，如何是好？”王九焦急道。

陈风笑道：“大哥莫不是忘了，城中还有我们弟兄，预备接应？救兵来到，他们必然精锐尽出，来与我们交手，届时便叫弟兄们在城中放起火来，叫他军心不稳，慌忙撤兵时，正好破城。”

王九抚掌叹道：“贤弟不说，俺险些忘了！这便派一个机灵的弟兄潜进城去，通知他们。”

他立即叫来一个机灵的喽啰，扮作当地农户，趁每日长宁府东门开放时混进城去。

……

杨钰道：“我听说这帮山贼极爱派细作混进城里，在高楼上放火。难保他们不会这出这等事来，还需加强防备。”

“正是如此。”吴懿道，“到时调出府衙中公人同守城士兵们在城中巡视，但有可疑之人，立即抓捕，反抗的格杀勿论便是。”

众人商议定了，各自散去。

杨钰犹豫片刻，到底还是无法释怀，叫住吴懿和薛柏问道：“我以前与二位见过吗？”

吴懿道：“不曾。”

“那初见时二位缘何做出惊讶的表情？”

薛柏听了，哈哈大笑：“不是俺们惊讶，实在是将军与俺们武胜军中同知军事长得太像了！”

“像……？”杨钰一头雾水。他不记得有什么亲戚在武胜军做事啊。

“是啊！俺们都要怀疑将军与她是亲眷了！”

“却实有八分相似。若她作男子打扮，大约与将军无异。”吴懿眉眼弯弯，笑道。

杨钰感觉吴懿附近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场，同时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等等，他方才说……作男子打扮……？杨钰好似抓住了一点头绪。

“而且杨姑娘也姓杨呢！”薛柏道，“杨将军，看你表情，莫不真是将军亲眷吧？”

不会吧！杨钰大惊，连忙问道：“我心中的有些猜测，不知道是也不是。敢问这位杨姑娘名姓？”

“名姓无人知晓，她也并未说过。正是那人称‘剪雪裁冰’的杨玄清。”吴懿见杨钰脸一黑，奇道，“真这般巧，与杨将军是亲？”

真的是她！怪道她之前写信说什么不再游历，在师兄处帮忙做事，又说夜观天象，不久自当相见，原来应在这里！这丫头，话就不能说明白吗？瞒得他好苦！

杨钰沉默，忽然想起瑶瑶向来不报名，只称道号的，她自称是要营造什么“高手的神秘感”。自己这么一说，岂不把她的神秘感破坏得七七八八。

不过谈话到这份上，也与直接揭露她身份没什么区别了。杨钰承认道：“正是舍妹。”

回到中军，薛柏把这事儿与刘捷说了：“你说巧是不巧！”

刘捷听了啧啧称奇：“怪不得杨姑娘那么厉害，俺们都打不过她，原来是将门之后，有家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