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泼一勺水，哪还有烧开的时候呢？”

王安石这样问神宗，但赵顼依然向旧势力妥协了。

随着王安石的两次罢相，近十年的变法举措被拦腰截斩，就算后来神宗从幕后走到幕前，亲自主持变法，但效果甚微，并且在变法的节骨眼上，宋神宗病了。

当天子的人，但凡不那么窝囊，都会有些前瞻的本事。

神宗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他只好请回曾经贬黜的旧党来平衡朝堂，确保皇权的延续。

祸不单行福无双至，不仅赵顼自己病了，朱皇后的儿子赵佣肺部患了疾。

在赵佣之前，已经有几个兄长幼年夭折，其他宫里便开始传起他也快不行了闲话，好巧不巧传到了赵佣的耳里，他更是气结。

“殿下，多少吃点东西吧。”

殿下吃的东西少，连带着太监宫女们都谨小慎微，一个个日渐消瘦起来。

就一个机灵的小太监，伺候赵佣的时候说：“这日子眼见着越来越冷了，奴才听说太原府最近出了好多有趣的事，殿下何不趁着秋高气爽，到宫外去放放风？”

“太原府？你倒说说有什么有趣事儿？”

赵佣随口一问，小太监就把名满太原的小吃、让人欲罢不能的按摩、长相俊美的生意人等事一说，赵佣到底还是八岁孩童，一扫阴霾，私下向赵顼请求出宫玩耍。

赵顼震怒：“太原？胡闹！西夏人可就在北边，你还往那边跑！”

“爹爹自幼研究富国强兵之道，理应明白太原不可能被攻破。”

赵佣这顶嘴似的一番话，却给给赵顼服下了颗定心丸。

太原守得住……

北宋初期，太宗灭北汉后毁晋阳，后来又发现北边具有重要战略作用，花重金重建太原府，虽远不及晋阳的繁华昌盛，却也像面坚实的盾牌，抵御在大宋的北面。

正是因为赵佣的这番话，赵顼的脸色好看了不少：“去是可以，不过尽快回来……到时候我会特别挑几个大臣教导你。”

得了赵顼的准许，赵佣欢欢喜喜地带着两三个仆人，动身前往太原。

……

为了庆祝妖怪累计收入达到了八千两，李合绪买了个烧烤网架，自己做了个烧烤台，和白婵在太原小院子里吃起烧烤来。

十一月天寒，李合绪特别做了些辣椒粉，白婵也能撒上一点点，在露天的院子里硬是吃出了一头汗。

“这种天气，要是有火锅就好了。”李合绪开始怀念涮毛肚和牛肉丸，在油碟里一蘸，又香又暖和。

白婵问火锅是何物，一听李合绪大谈麻辣红油火锅的滋味，她害怕地往后缩了缩脖子。

真君太可怕了，竟然从小吃这种东西长大。

最近小吃班的妖怪们赚了不少钱，也正因如此，其他商贩伙同一番，针对排挤这些抢生意的新人。

妖怪们都是礼仪课合格的毕业生，遵纪守法几个字牢牢刻在心间，不能和人族发生冲突，但见钱越赚越少，只能找校长帮忙。

李合绪淡淡道：“他们不让你们摆摊，你们不摆就是了。”

当妖怪们以为校长不愿帮忙时，李合绪把李向南介绍给了他们，帮忙在太原盘下了两三处的小门面。

李向南是出了名的好吃嘴，妖怪们的路边摊他都尝过，尤其喜欢肠粉和煎饼。

可最近几日发现常去的摊位上人没了，正在苦恼呢，没想到大客户李合绪就把他引荐给这些摊主们了。

一听缘由，李向南替妖怪们分析：“开店好啊，位置固定了，大家上门吃东西方便，其他摊贩还能跑到店里排挤你们不成？”

“路边摊是共用的，店铺可是我们自己的……对呀，这下人族就没理由赶走我们了！”

众妖怪明白其中的道理，又感叹校长主意多，自己掏钱租了门面，以后李向南上店吃东西，通通打八折。

小馆和货运都用了“玲珑”的品牌，小吃班的妖怪们也向李合绪讨了个“玲珑小吃”的牌匾，每间门面十个妖怪，分散在三处地方，干活的人多了，做的小吃种类也丰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