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没戏的，哈哈！”

白婵纠正道：“我好几千岁了。”

“……”陈格的表情呆滞了几秒，更高兴了：“那李合绪你还是没戏！你在龙君面前就是个黄毛小子！”

李合绪：其实一定要说的话，我比白婵要大很多的。

看着陈格陷入狂喜的样子，李合绪心想算了，继续捂好他的小马甲。

除夕是要放鞭炮的，妖怪们看着鞭炮在操场“噼里啪啦”地炸开，感到十分困惑：“人族为什么要发明这种东西？就为了听个响吗？”

汤泽解释：“传说鞭炮声能驱赶一种叫‘年’的妖怪。”

“哼，那‘年’肯定是个小妖怪。”

“连这样的东西都怕，‘年’是真的逊！”

“身为妖族，我为它感到丢脸。”

李合绪：“……”

真对不起，人族的浪漫幻想让你们这群妖怪失望了。

作为人族，汤泽心里不服，他找出前几日买的烟花，想让妖怪们开开眼，见识见识人的智慧。

或许是因为炫耀心切，汤泽匆忙放下烟花就点火，结果一个不稳，烟花栽倒下来，水平地冲着地面“突突突”地乱打，在盘龙山校区炸开好多火花。

事后校区受损、妖怪受伤的费用全在汤泽工资里扣除，从赔偿的金额上来说，的确让妖怪们开了眼界。

春节结束后，之前派去汴梁的飞禽归来，整只鸟都是劫后余生的样子：“这个季节出门太危险了！一路上碰到好几十个人拿箭想把我射下来。”

冬季是这样的，难得见只活物在外面，估计大家想在过年的时候加个餐，看到它飞过，全都想把它打下来加餐。

李合绪给了飞禽一笔抚恤金，它才说起正事：“校长，他们说不回来了。”

原来赵佣回汴梁的路上还真出了事。

两个妖怪轻松干趴下十几个西夏人后，让赵佣瞬间起了“收为己用”的心思，一到汴梁，赵佣疯狂利诱，成功把两个妖怪高薪收买成了护卫。

李合绪：“……”

千防万防，还是让这个臭小子把妖怪给挖走了。

啧，反正以后要去汴梁，到时候提醒妖怪慢慢变老，到了年龄请辞归山，换一个身份再入世工作。

……

赵佣虽然拐到了两个得力保镖，但他的春节过得并不好。

刚回汴梁，就被他爹塞了几个老师，说这都是些君子人物，让赵佣跟着好好学。

赵佣不乐意。

这些人原来都是旧党人士，爹爹不仅把他们请回来，还让自己和他们学？

于是赵佣天天想着法儿逃学，除夕近了，宫中事务繁杂，授课的事也就拖了一阵儿。

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赵佣被强制绑去听课的那段时间，闹得宫中鸡犬不宁，还是赵顼病情加重后，他才害怕地安分下来。

赵佣向来崇拜他爹赵顼。

后世人或许觉得宋神宗优柔寡断、摇摆不定，但在赵佣心中，他爹已经迈出了强国的第一步，是个值得尊敬的君王。

而旧党人士在宋神宗去世后还不断抹黑他的变法功绩，这也是赵佣对旧党展开全面报复的原因之一。

赵顼的寝宫里。赵佣站在床边，看他爹虚弱的样子，终究还是收起了忤逆的心思。

“爹爹若是换人来教，我不会再逃学。”

赵顼久久不说话，赵佣接着说：“王相公就不错，爹爹原来素爱夸赞他。”

一听儿子提到王安石，赵顼脸上出现了愧疚之色：“他早已罢相，不是相公了……咳，你能得如今这几位指点，是好多人求都求不来的。”

赵佣低头：“我倒不稀罕……”爹爹年龄大了，胆量却变小了，竟然得委身向旧党求和。

不过这话不能说出口，在帝王家很多话都不能摆到明面上。

等赵顼歇息的时候，赵佣跑了出去，找到从李合绪那里抢来的两个手下，吩咐他们：“你们想个方法，让那些老头给我上不了课，嗯……打一顿怎么样。”

给赵佣上课的都是些小老头，最小的也快六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