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或许就是她们脑子不好使呢？”张沐丢下这一句，便说起了旁的事。

怀恩却沉思许久，“大人方才在雨花阁耽搁许久，如今又在老奴这里久坐，被人知晓之后，只怕不好。”

张沐无奈，“知道了，我这就不打搅您了。”

待张沐离去，怀恩即刻命小简子，“把今日的事拿去养性斋问问。”

“这事同刘贵人有关么？”

“你只管去就是。”

张沐回到养心殿事正逢戴权回禀查问结果，

“······蓝布衣裳常见，但会穿着往雨花阁去的并不多，那日只有两人是如此穿着，一位是抚辰殿陈太妃身边的常嬷嬷，一位是四执库的管事宫女，命叫盘铃的，现下两人都已带到刑狱司受审，想来很快就会出结果了。至于极乐兰的花汁，因为冬日兰花罕见各宫还有暖房都进了不少兰花，想来就是这时混进来的。”

“老奴说句不该说的，那些皇商将补税这件事拖得太久了，以致内务府每日都要腾出不少人手来交涉这件事，还有不少外人进出，禁军虽增加了每日巡逻的人数和次数，仍是防不住生乱。”戴权迟疑道，“如今萧侯也在京，不如早日算清楚了······”

“这件事朕自有主张，不必再提，”昭帝打断道，“太医院那边如何？”

“正如您所担忧，太医院确系有不少需要谨慎使用的药物，”戴权谨慎回道，“但每次使用前，那方子都会由几位太医共同斟酌，确定没有可替代的药物，分量也没有问题时，才会定方抓药。”

“□□这类大毒之物，则多用于急症，宫中并没有此例。几位太医将□□等毒物重新称重登记，也并没有发现缺失。”

“如此说来，那□□并非是出自太医院？”昭帝心情更坏了。

戴权自然不敢多说什么，□□这类易查出的剧毒都能出现在皇后宫里了，不说圣人，就是他想想就觉得胆寒。

张沐等在外头等通传等了半晌才得入内，刚进去就被丢了句，

“□□不是太医院出来的，采办处也不曾查出，难道这□□是凭空出现的？”昭帝皱眉，“将皇后宫内一干人等暂时收押，不查出来，一个也不许放过！”

“那皇后娘娘？”

“母后明日便要移居暖宫，朕国事在身不便侍母行孝，本该由皇后代劳。”

“······谨诺，老奴这便去静宁宫传旨。”

“若是圣人要查需尽快，”张沐插嘴道，“方才臣在怀恩公公见到静宁宫大宫女，那盒被臣查出有毒的胭脂，已经被人偷偷换去了，下一步，只怕就要开始灭口。”

话音还未落，外头有小宫人慌张通报，“禀，禀圣人，静宁宫掌事姑姑苍瑾，于澄碧亭落水而亡，娘娘让奴来通禀一声。”

昭帝和戴权都不由看了张沐一眼。

张沐便主动开口道：“御花园内如今可方便入内？”

戴权见昭帝不做声，便做主回道：“出了这样的事，为了防止人嚼口舌，各处的宫门应该都已经关闭，大人此时去，想必不会惊动什么人。”

昭帝深感疲惫，“沐之，去查清楚，她自尽就查出为何自尽，若不是，就将其身后的人一一查出来，朕这后宫，容不下这些包藏祸心的人。”

“是。”张沐简短应一声，挥手请了那宫人一道去了御花园。

御花园落在皇宫中轴线最北端，南临静宁宫坤宁门，北靠承光门，西是西六宫老戏台，东是东六宫北五所，可谓四通八达，当中是天一门钦安殿，四周落着澄碧、福瑞、千秋、万春四亭，园内四角又有位育、养性两斋，绿藻、绛雪两轩。

御花园除钦安殿常作祭祀宴会之所，其余皆为赏景之处，除了养性斋住着个被禁足的刘安乐，这同东西六宫一般大的园子中，再无其他人居住。

而澄碧亭落在御花园的东北角，临于水上，四面为阁楼，中间包着一汪绿水，周围又被湖水环绕，四周分别用板桥，九折桥，廊桥，拱桥连着岸上，虽然比不上千秋亭万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