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值箍在他腰间的手。

傅值没动：“就这样。”

他说这样，那就这样。林数掰过傅值的一只手，低头捏着他的手指玩。

这几天的相处，虽然看上去挺亲密，但是林数知道，都浮于表面。

亲吻一触即分，拥抱也浅尝辄止。就连晚上两人一起睡觉，他在傅值怀里硬的吓人，对方一点变化都没有。

傅值的“适应”要适应多久，而这是没适应导致的吗？

林数没问，怕问了也没结果，他只能拉长时间线，把回答放在不确定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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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废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今年过年过得早，一月二十八就是除夕夜。

林数被杨芸和林国栋两边召唤，最后他选择了自己老妈，提前两天定了回寻安的票。

“真不跟我回去？”林数在床上一个王八翻身，压住傅值，“去寻安玩玩呗。”

傅值把手上的书本放下，像摸小狗似的顺着林数的脊椎，一路摸到后腰：“不去了。”

林数抱住傅值，在他胸前蹭了蹭。

傅值拍拍他的背部：“别闹。”

“就闹了，”林数把手撑在傅值的腰侧，探着身子把脸凑近，“你能怎么样？”

傅值用手指指背刮了刮林数的脸：“还回来吗？”

林数一怔：“我为什么不回来？”

傅值“嗯”了一声：“好好过年。”

“不是，”林数握住傅值的手指，“你觉得我不一定回来。”

“没有，”傅值脸上表情柔和了许多，“我随口一问。”

“什么随口一问，”林数撑着上半身跪在傅值之上，“我觉得你最近一直不对。”

傅值拉了拉被子，给林数盖好：“怎么不对？”

“傅值，”林数双手一起贴在傅值的侧脸，把他的脑袋固定住，“你现在‘适应’了吗？”

他故意往傅值的腹部虚虚一坐，整个人往后挪了挪。

傅值叹了口气，兜住林数的小屁股：“你还小。”

“我二十了，”林数皱眉，“我是林数，不是别的。”

傅值顿了顿，把人重新按回自己的身前：“我知道。”

“你不知道，”林数按着傅值的肩膀咬他的唇，“你根本没把我当林数看。”

傅值的手还扣在林数腰侧，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吻撞的唇上一痛。

他皱了皱眉，尝试着去接纳，只是林数吻得太急太狠，傅值跟不上，只得被动的受着。

“傅值，”林数拉着傅值的手往下，乱七八糟地喘着，“来。”

傅值胸口重重地起伏了一下，抬手按住了林数的后脑勺，用力吻了回去。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有些长，分开后两人都喘着气，傅值垂眸握住林数，抱着他给他纾解。

林数死死抓着傅值的睡衣，把隐忍着的轻叹散进他的胸口。

“林数。”傅值闭上眼睛，吻着林数汗湿了的额角。

“嗯？”林数的声音还带着事后上扬的尾音。

傅值抽过床头的纸巾，给他擦了擦。

“你怎么回事？”林数在傅值身下揉了一把，软的。

“太累了。”傅值随口说了句。

“鬼信。”林数撇撇嘴，“你快适应，别逼我给你喂伟哥。”

傅值捏了捏林数的屁股，换了个话题。

“过完年我们出去走走。”

“去哪？”

傅值说了几个地名给他挑。

“我都行，”林数枕在傅值肩头，手指绕在他脖颈上，用鼻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不过我还没看过海。”

“那就去海边吧。”傅值说。

“大冬天的去海边？”林数笑了笑，“你可真会找地方。”

“去你没去过的地方看看。”傅值道。

林数翻了个面，终于从傅值身上滚下来：“有什么没去过的，海边不就也那样…”

他有些困了，靠着傅值闭上眼睛。傅值替他掖好被子，把人往自己身边拢了拢。

林数感受到了傅值的动作，抬手挎住了他的手臂，含糊不清道：“我年初一晚上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