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们笑着闹着，男主大声喊着“我爱你”。

“你真的爱我吗？”林数想到了周析的话，“你爱的是林数？还是一个死人？”

傅值一愣，没有回答。

“你接受不了，是因为你不想让林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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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林数就准备回寻安。

他只是给戚衍发了条信息，在门口等到人来，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进了电梯。

戚衍一脸懵的看着林数离开，问他话也没被搭理。

快九点的傍晚，室外冷得吓人，林数在路边拦了好几辆车，都不打算跑长途去寻安。

没办法，他只能考虑火车。

然而除夕前夜，哪里订得到火车票。

林数烦躁地翻了翻手机，最后被冻得不行了，打算先找一个小旅店过个夜再说。

把手机往兜里一揣，林数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

他一回头，看着戚衍跑了出来。

“哎哟我去，”戚衍被迎面的冷风吹得直眯眼，“弟弟，大晚上的你跑什么？”

林数皱了皱眉：“你怎么下来了？”

他等戚衍到了再走，就是怕傅值出意外，结果这人倒好，他前脚刚走，后脚就跟过来了。

戚衍走到林数面前：“我老板让我拦着你。”

林数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他说的？”

“没说，”戚衍把林数衣服后面的帽子给盖上，“我和他心有灵犀，看一眼就知道他什么意思。”

林数把自己的帽子又给拨回去：“他要是发疯直接从楼上跳下来怎么办？”

戚衍笑了笑，一把搂住林数肩膀把人往回带：“弟弟，你想什么呢？”

林数也没说话，就这么被戚衍带回了小区。

“我老板心态还是挺好的，不至于这么极端。”戚衍道。

林数斜他一眼：“心态挺好能自己跑海里玩水？”

“那两码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戚衍懒得和林数介绍，“你只要把他情绪波动的时候，和冷静下来的时候当成两个人就好了。”

林数没吱声。

“话说你还回去吗？”戚衍停在一个路口，“还是转道去我家？”

林数哪儿都不想去，他往路牙子边上一蹲，找戚衍要烟。

“还劝别人少抽点，”戚衍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扔过去，“自己瘾还挺大。”

林数咬了根烟点上，就这么盯着沥青路面抽着。

“你跟我老板怎么了？”戚衍也给自己点了一根，“刚才看他有点懵。”

“我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林数说，“他说接受不了。”

“换谁也接受不了吧？”戚衍道。

“我父母朋友都接受了，”林数抬头，“这很难吗？”

“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想我老板，”戚衍蹲在林数身边，“他有时候也不理解自己，还会自己和自己吵，然后累得像条狗。”

林数歪着脑袋，不太能理解。

“说不明白，”戚衍拍拍林数的后脑勺，“我也不知道你和傅值怎么回事，但是作为他的医生和半个朋友，想替他跟你求求情，傅值挺难的，你多包容包容他。”

林数把这些听在耳朵里，心里又酸又疼。

他想到不久之前自己图一时爽快，和傅值说的那些话，心里就不是滋味。

“他要跟我‘算了’，”林数把烟按灭。

戚衍一挑眉：“你答应了？”

“没有。”林数站起身，把滤嘴扔进垃圾桶里，“但是我说了句比较过分的话。”

“什么？”戚衍问。

“我说他不希望林数活着。”

戚衍一顿：“……”

林数低着头：“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弟弟啊，”戚衍叹了口气，被林数给气笑了，“你可真是…杀人诛心。”

林数心里有点乱：“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

他太讨厌傅值的平静了，好像一切之于对方都是淡淡的，不轻不重，无所谓的。

林数心里有火，他需要冲突，需要争吵，在发泄中证明自己，不管不顾，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