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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卿望向他，在等待他的决断，是先用茶，还是继续听他的理由。
“不必送进来。寡人和副丞在议事，任何人不得打扰。”偰荪宜回望过去，“如此说来，‘无祈’是你自己拟的字吧？”
年卿颔首，“臣年幼之时，有太多祈愿，无一得偿。故而以此为字，亦以此为志。”
偰荪宜问道：“年幼之时求过什么？”
年卿道：“私心想求的，多了去了。祈求早饭不用再喝牛乳，祈求中午能够喝甜羹。祈求兄长再次回来，莫让我总是顶着他的名字做人。祈求母亲神志清醒，也祈求父亲大病能愈，不要抛下母亲，让她再受刺激。”
“非为私心，却也是为了私愿所求的，也不少。祈求风调雨顺，祈求战事消弭。如此年府才能够安稳，别人的长兄也不会像臣的长兄一样回不来，世界上才会少一个臣这样难受的人。”
偰荪宜道：“你私心所求，寡人不具知。但是你求的风调雨顺和战事消弭，似乎年年都有地方不如你愿。昨日江东还上了奏疏，说是发水患。”
“神，从未在臣的祈祷中出现过。”年卿很是确认地道：“一次也没有。”
偰荪宜无言，“寡人祈愿甚少，既然你如是说，不信便也罢。但是日后莫在他人面前道，少沾惹是非为妙。”
年卿感激道：“臣多谢君上。”
壁画上年卿看向偰荪宜的眼神，和神祠中众人看向神像的，别无二致。
看来，年卿不信神，却信他面前之人。
第42章 过仙桥,唯独卿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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