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的恶心，他赶紧拿水来兑了一下然后吐了。

他从小胃不好，小时候又没好好养着，反倒是到了程琛这里，一下子改变了不少，但也因为这改变，虽然没以前那样的严重，但也一下子变得更娇气了，仿佛只要一有差错就会前功尽弃，让人更不好受。

把吃了的苦一下子变成了甜，任谁怎么转换的过来。

他把门打开，程琛就站在门外，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不管他打开哪一扇门，程琛都会在门后，他好像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惊喜，反倒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一样。

“你生什么了？”程琛满脸笑意的看着他。

顾城现在越看程琛越不舒服，啧了一声：“你是狗吗抱着我就啃。”

“喜欢你才啃的。”程琛略微思考了一下，轻轻靠近顾城耳边：“你的声音很好听。”

“……”顾城指尖动了动：“你再这样你就回你屋吧。”

“我走了你舍得我吗？”

顾城也轻轻笑了笑：“怎么舍不得？”

程琛不动声色的揉了揉顾城的头发，咬了一下的他的嘴唇：“我和你分开是让你想我，和你一直待在一起是为了让你依赖我，而不是害怕我，顾城。”

顾城看他一眼，便被小孩似的牵着去饭厅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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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靠在站牌上抽不知道第几支烟了，肖枭站在身旁一直用一种无法言喻的表情看着他。

“三哥……你、你要是被威胁了，你就，就别再抽了。”

顾城轻飘飘看他一眼，打算再拿一根，却发现刚才那支是最后一根了，烟盒里现在空空的：“……”

“艹？”肖枭傻了似的看着烟盒，就算是巧合那这个不是好兆头：“不行，国庆我还要找你。”

“…………”

南意抿着嘴，把顾城手里的烟盒拿过捏在手里。

“那个程琛，他真是是你邻居？为什么每次你在哪里他就在哪里？给你打电话还是他接？”肖枭紧张兮兮的问。

不仅是他接你电话，我接你电话的时候他也在旁边。顾城淡漠的看着他，肖枭真是怕了他这一副神情了。

“你和他什么关系，为什么……为什么他还知道光头？”

“什么？”

“他昨晚还和我聊呢，挺晚的……”肖枭顿了顿，又补充道：“特别晚。”

顾城眉毛一扬，看到了对面那条熟悉的傻狗：“多晚？”

“也，也就三四点吧……”

“三四点你在干什么？”顾城疑惑的看着他。

“三、三哥你在干什么？”

“…………”他在干什么？他能干什么？他在被干：“睡觉。”

“我明明也在睡觉的，就起了个夜，然后就看到了他发的信息，一看他问的是光头，我就回复他了。”

“回复什么了。”顾城移开目光，看肖枭还不如看狗。

“还能回复什么，就说一普通朋友呗。”肖枭有些无奈道：“他倒是也没多问。”

顾城有些机械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把手里的打火机随意扔给了肖枭：“好好把南意带回去，出事儿了你也跟着去吧。”

“你放心，我会好好带她回去给你报平安，你自个儿在这里……诊所的那姐儿挺好的，给南丫头说了你的事儿，南意又说给我听，总之，三哥，那姐儿让咱叫你走路多小心，下次别再撞树皮儿上了——车来了。”

“……什么树皮？”

“她还让我们提醒你别为了省钱自己剪头发，怪我不够心细没发现你那里短了几寸儿。”肖枭边上车边自顾自道。

“……什么短了几寸儿？”

南意扯扯他的衣角，手里还捏着烟盒，给他比画了个平安。

南意确实有收集他烟盒的习惯，以前顾城要抽烟，她不让，就把顾城给她买的糖的糖纸装进烟盒里来督促他。

顾城对她笑了笑：“回去吧。”

南意拿起他的手给他塞了个东西，转身上课车。

“三哥！常联系！你妈我沟通，会让你回来的！”车还没动，肖枭就对他喊着，用手做了个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