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并州空白的公验证文书。”
任将腾塞给她一块黄澄澄的牌子:“神策军令牌,拿着以备盘查!”
匆匆分别,她对着任将腾挥了挥手,任将腾怔怔望着她融入夜色的背影,想不明白为何她不与自己一起回姚州进奏院。
并州进奏院就在姚州进奏院隔壁,一起走,不更安全吗?
来不及□□喊任播芳回来,神策军的马鸣越来越响,他尚在犹豫,阿渚使劲拽他离开了这处缺口:“再不走,他们就过来了。”
任将腾一跺脚,转身离去。
崇仁坊往南,过平康坊,再过宣阳坊,是亲仁坊。
距国子监一坊之隔,紧邻京兆府衙,此处聚集了多位朝中重臣的居所,坊内三曲的陈宅规模中规中矩,与周围几家外围土墙甲第相比,略微寒碜。
挂念陈家的安危是任播芳急切与任将腾分开行走的隐秘理由。
前世的家甚少亲情,她一个庶女过得窘迫,若不是有张好脸好身子好才情,说不定父女情薄如纸了。
镐朝历次宫变皆以枯骨成就胜者登上王座,今夜是田千秋清算对手的一夜,陈昉归属卢相阵营,怕是在劫难逃。
一乱起来,坊门如同虚设,守门卒子跑没了影儿,更夫不打更。
任播芳仰首望向天空观月的位置,估摸离天亮不到一个时辰了。
坊内有巷,有曲,坊巷如棋格,陈宅在棋盘偏西北位置。前世,她在棋盘之上生活了十七年,用马车,用脚步丈量了每一处格子的大小。
今日重走,熟门熟路,唯一需要面临的危机是坊内此起彼伏的杀戮声。
越接近陈宅,任播芳恍然发现凄惨的哭叫只响在靠南一曲和二曲的高门宅邸,诸如刑部尚书赵和、京兆尹霍轻侯、太子的舅舅御史大夫裴斐、左金吾卫大将军野利荣......
而三曲这厢静的令人不安、疑惑、忐忑。
陈昉是唯一一家住在三曲的卢文忠派系的朱门显贵,陈宅的周围是素来不和寒门交往的累世望族。
平日里陈昉鲜少与住在一曲和二曲的同僚往来,他只与卢相交往甚密。
任播芳突然头皮发麻,也许前世的父亲刻意与一曲和二曲的那些人保持距离,早就防备卢相的倒台?
他是卢相最信任的亲信,田千秋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她拍了拍凉风吹的冰凉的脸颊,心内道:你来是看陈昉安危,又不是盼着这一家子尸横宅院,他们若是安全,不应该更高兴吗?
面前的陈宅毫无待宰的痕迹,静静伫立,仿佛昔日阵营的同僚与他无关。
任播芳在陈宅对面打量着前世的家,嘴角浮了苦涩的笑,都不是这家人了,她这一趟自作多情跑来一趟,图什么呢?
罢了,都是前尘往事,莫再牵挂了。
她绕进陈宅毗邻的长长狭巷,快要走出陈家的院墙范围,抬头一望,土夯墙内那株金桂枝子伸出了墙头。
枝头残留点点黄花,树下遍地黄金花瓣已化作来年的春泥了吧。
忽地脑子回响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来年九月,待到金桂飘香时,我必金殿折桂,荣耀与娘子共享。”
心口一阵痛,她呸了一口,狠狠指着院墙内的树,道:“以后若有机会,必定砍了这株金桂,什么狗屁金桂盟誓!”
脚步沉沉,心中乱如麻,停住脚步,茫然四顾,惊觉已出长巷,眼前是贯通亲仁坊的水道,上接大明宫太液池的水源,弯弯曲曲穿城而过,汇入城外的曲江池。
金星在幽蓝的夜幕看着她,快天亮了。
她拢了拢发,沿着水道,往出坊的路缓缓前行。
突然身后人马喧嚣,回头一看,远处一骑飞驰而来,马上的人看不出男女,披散着发,身形肥胖,后面跟着四五个玄甲神策军骁骑。
为首的一人身披玄色锁子甲,戴着乌黑遮面兜鍪,骑着如墨的宝骏,握着黑漆长弓,策马奔腾,如破空而出的夜魔。
任播芳暗道今天绝对是重生以来最倒霉的一天,出了门应该看看黄历啊,若是占卜,抽到的也是下下签
第二十五章 夜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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