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杨诚志的主治医师，周施林最近很苦恼，要不要邀请一位其他科室的同行一起来给杨诚志治疗。而如果邀请的话，要怎么开口。自己这位病人，最近似乎有了些老年痴呆的早期症状，这种病症虽然是无法治愈的，但也还是尽量越早治疗越好，而自己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只是，杨先生这病症，也恶化得太快了吧。

“DNA？什么DNA？”病痛的折磨好像越来越严重，弄得杨诚志的心情也不好，原本就不客气的语气更加充满了不耐烦。

看在钱的份上，周施林忍下了心中的不满，再次耐心地解释，“之前您不是让我查秦小姐和您的配型的时候，再查一下她的DNA和您的关系吗？”

杨诚志揉了揉发疼的头，他自己也发现了，最近记忆力好像变得很差，“结果怎么样？”

“DNA……是有一定的匹配度。”

“什么叫有一定的匹配度？”杨诚志感觉头越来越疼了，他抓起桌上的药瓶，倒了两颗，随手用水吞了。

周施林想要阻止的话到了喉咙又咽了回去。他想起来之前已经劝阻过一次止痛药不要喝得太频繁，结果除了被骂了一通以外并没有什么别的收获。他低下头，看着手上的报告，认认真真地只做着自己份内的事，“从基因分析的结果来看，秦小姐确实和您有血缘关系，但是应该……”周施林抬起头来，脸上也有了疑惑，“应该不是父女关系。”

腰痛，头也痛，甚至最近比起腰痛来，头还要更痛一些，喝了止痛药也没有什么效果。杨诚志气急败坏地揉着头，“说清楚些。”

“从DNA来看，秦小姐和您的亲缘关系很近，但是父女的概率不超过90%。”周施林脸上的疑惑更深了，“似乎，秦小姐的基因变异位点特别多。”

周施林讲到后面，杨诚志已经有些听不懂了。反正，配型失败，不是父女关系，他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他摆了摆手，示意周施林出去。

韦小寒盯着秦清青的伤口看，迟迟没有动作。虽然初夏气候温暖，但整个腰一直露在外面还是有点清凉的。

秦清青轻轻勾动撩着的衣摆，淡淡地催促，“冷。”

韦小寒抬头看了看她，终于开始给她上药。伤口之前明明愈合得很快，现在却又突然变严重了。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来，还在隐隐地渗血。

“你之前愈合得挺快的。”韦小寒放轻了动作帮秦清青换药，她停下来，看了秦清青一眼，“比一般的人快很多。”

“哎呀都说了，我的体质异于常人。”

“愈合之后重新裂开，也是因为体质异于常人吗？”韦小寒替她包扎好了，直视秦清青的双眼。不但伤口裂开了，就连秦清青的脸色，都比之前刚受伤时，还要苍白脆弱。

秦清青若无其事地避开和韦小寒的对视，“一时大意，动作剧烈了点儿么。”

“哦。”

韦小寒蹦完这一个字，不再多问，却也不移开注视着秦清青的目光。

秦清青偏开头，还是不和她对视。

韦小寒也不催，默默地将换下来的带血的纱布收拾干净，把药箱放回原位，拿了本书，挨着秦清青坐在沙发上，把书翻开来看。

她也不是真的在看书，好一会儿了，书页依然停在那里，没有被翻动一下。

这期间，秦清青一直只拿余光看她，假装在欣赏电视里，精彩的，广告……

在广告和广告的间隙，秦清青突然轻声说，“你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能量守恒定律？”

韦小寒放下书，静静地看着她。

“你不太玩游戏，但你知不知道很多游戏里蓝瓶和红瓶的设定？”

“嗯，体力值和血值。”

“大部分的法术，耗费的都是蓝瓶。偶尔有一些法术，既耗蓝瓶又耗红瓶。极个别法术，只消耗红瓶，而且，特别费红瓶。”

“你昨天用了个特别费红瓶的法术。”韦小寒说的这一句是肯定句，“可是你昨天没接生意啊。”

“我昨晚，去杨诚志的梦里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