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机会已经给过你了。”灵昭猛地越过桌案，“这次，我决定自己来看了。”

“小昭！”灵明再次迅速后撤，饶是之前被偷袭过一次，这会儿已经有了经验，却仍旧未能抽身。

灵昭右手轻按在灵明的心口处，同时左手飞快地临空画好符篆，口中也快速念了那句启动神通的口决。

不同于在子慕的记忆之境时，有整理好的画面送到她的面前，还有一股在暗处的意识引着她接收到有效的信息。灵明的记忆之境，旷远而纷杂，要找取那段特定的记忆，真是得费好大一番功夫。

灵昭想了一会，还是决定使用子慕曾经教过她的那个追踪决。不出半柱□□夫，所有有关的记忆片段都被找了出来。

在这些记忆中，靠最前的，居然是有关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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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如果以后我成了真神，领受世人参拜之时，你一定要为我塑尊好看的神像！”

“没问题。哥办事，你放心。”

灵明约莫做梦也想象不到，他为灵昭修神像，不是为了让世人参拜她，而是为了保护她。其实，一位野神想要立住祂在下界的神像，非本尊亲住神像、困金身百十年加固其威，不能成功。如此方法，倒也勉强凑巧适用。且神困金身，金身护神。一旦入了那境，外头的事情轻易干扰不到境内的神。

但是，因为灵昭到底是个野神，重新修一座神祠必然有问题。灵明虽然严格意义上不是一个非常悲天悯人的神，却是一个原则感和责任心极重的。以野神作真神欺骗人的事，本来就不可取。为不干扰大局，他便效法古书上所言，决定找到一座拥有众多真神的神庙，将野神之像置于其中。

兜兜转转，他寻了许久，走遍了许多尘世，却仍旧寻不到合适的地方。再探下去，恐时间来不及生出别的变数，便起手造了一座山，起名为“莫须山”。又将某一处尘世中的一座金光圣殿的神像复刻过来。复刻之时，把定康元君的像隐去，换成了灵昭的。他当时怕修得过于肖似，让父神和母神轻易找到，便刻意模糊了几分神像的容貌。灵昭自己曾经想过成为真神后的封号，咸宜元君。灵明便如她所愿，不过同样是为了模糊她的存在感，将“元君”改作了“真君”。

等将仍旧昏迷不醒的灵昭带下来，送至那十数倍高大于她的金身内将养的时候，灵明才后知后觉：父神和母神想要找她，简直易如反掌。再模糊神像面目，再捏造神位虚名，也招架不住二位尊神真心要拿她命用。

可惜，他目下实在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灵昭在下界，各种意义上，都会比上界安全一些。

神筋离体之时，灵昭气血大亏，她本该被送至天地灵气生发的泉眼处静养，直至醒来。但是父神和母神在重新修订神簿一事上，一直本着速战速决的态度。在灵明化身尚壹的时候，二位尊神便开始联络各处，为陨落之后的事情做安排部署了。要不是祂们炼化各自的神武再合二为一需要三十日，暂时容缓，灵昭早就被带去神簿处，以资战斗了。

三十日的前二十日，子慕在隐宫门口长跪，灵明在下界奔走，灵昭借天地灵气将养。第二十一日清晨，母神点头面见子慕，说可以一谈。灵明先是趁机带着灵昭下界，将她护在金身之中，后是回来相助子慕。

灵昭看着趺坐在巨大中空神像中紧闭双目的自己，无限感慨。

灵明是为护她，才让她到此处，她长久以来，却误会了许多。而若不是这一次偷袭成功获取灵明的记忆，她怕是永远没机会知道这些。

她的哥哥，定是做了他能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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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记忆，便是二人方才交谈的最后，灵明有意撒谎隐瞒之处了。

果然，母神根本不是被子慕所打动，而是因为灵明。他为了维护自己和子慕，甚至不惜对母神出手。

灵昭作为灵明的妹妹，四百多岁的年纪，起码有三百年整是对着灵明过的。她真不觉得，灵明本人有多么帅气高大，也从来无法与那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