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神封神大典需要择黄道吉日，这婚典就更加。子慕那日提亲完之后，灵昭发现最近的上吉之日居然还要等约莫两个月，不由得长吁短叹。

“安心。”子慕宽慰她道：“你，我是已经定下了，之后再大的风浪也不会松手。”

灵昭不知第多少次自我催眠道：“你说的对，聘礼以下，婚帖已发。下界两个月，不过一眨眼的工夫。“

子慕看她耷拉着脑袋，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道：“正好盼着日子，闲着倒是不如想一想，你未来想领什么样的职。”

上界的神，职能分为千万种，随着时间也不停发生着变化。继承老一辈神位的神祇，自然是接管原有的职务。野神修炼上来的，自然是由神簿来安排。

灵昭却略有不同。

父神散尽最后的神通换了机会，于考核之中见她一面。母神则是将一半元神消融，为她求了个自在——神簿将职能的选择，交由她自己来掌握。

“哥哥告知我的时候，我其实第一反应居然是想着拒绝。”灵昭笑叹道，“你说，我从来没受过他们什么爱意，突然到了最后，要如此澎湃而突兀地来一下。搞得我不仅不习惯，还觉得有些愧对他们。仿佛他们为我尽了最后一分力气，我却一直隐隐约约埋怨着他们。”

子慕将灵昭揽入怀中，下巴贴在她的发顶，虽然同样不能理解父神和母神到底在想些什么，更无法揣测出他们某些行为背后到底怎样的意思，但是却觉得不必太往阴谋上猜。

“并不是坏事。”子慕道。

“嗯。”灵昭点点头，是恩情还是束缚都无所谓了，反正她继承了母神的神通，跑也没法跑。

“等你想好了，便找个机会把莫须大庙中那尊神像外头的名牌，也顺带赶紧改改。咸宜真君，我听着着实是别扭。”子慕道。

“活脱脱一尊彻彻底底的野神，对吧？”灵昭想起第一次同子慕一起去庙中的情景来，那不伦不类的样子确实不像话。

子慕问道，“我倒是有一事好奇已久，你怎么会想到用‘咸宜’为尊号？可有出处？”

灵昭道：“定对咸，康对宜。”

子慕总觉得曾经没见过这样的，道：“你对的吧？”

灵昭大大方方地道：“自然是我。对的还不错吧？其实我想了有一会儿的。”

子慕没有拂她面子，赞道：“咸宜，都好。寓意很不错。”

灵昭得意地翘了翘下巴，借着靠在子慕怀中的姿势，在她唇角蹭了蹭，若即若离，将吻不吻。

子慕倒是坐怀不乱，以不变应万变。

很快，灵昭便有些耐不住，唇贴上来，手也搭上来。

蝴蝶吻花的时候扇动翅膀，若是不小心蹭到了花瓣，花会不会痒痒子慕不知道。但是当灵昭的睫羽无意间轻轻刮到她的脸颊时，却总会带来一阵酥痒。

蝴蝶放肆些没什么，毕竟花不会扑倒蝴蝶。但是灵昭放肆起来，则会被压入锦被之中。

“慕姐姐。”

子慕觉得，若是能反击，那蝴蝶带着喘息声的求饶，只会让花想得寸进尺。

至于她自己。

比起想，她更愿意身体力行。

“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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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昭翻了个身，突然觉得右手触到一个茸茸的存在，她尝试着摸了摸，手感还不错。摸着摸着，这茸茸的东西动了一下，灵昭跟着这一动，微微睁开眼睛去看。

“夫诸？”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惦记了百来年的鹿角终于摸到了。

“醒了？醒了就准备走吧。”子慕从不远处走来，温柔地拍了拍夫诸的背，“盯着你的睡颜看了这么久，我没赶这个小登徒子出去不错了，不必手下留情，四个角摸个遍都行。”

灵昭看了看子慕，眼神示意她：夫诸能听懂她们说话。

子慕点点头，更不客气了，“就是讲给它听的。盯着我家里的看了那么久，还以为我真不知道呢？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它一神兽，连兔子都不如。”

夫诸侧过头，扫了子慕一眼。

子慕突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