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昀系好安全带后，看着乔晚手中的早餐盒：“这两个包子是给我带的吗？”

“嗯。”乔晚点头，“是鸡肉包，妈妈说你会喜欢吃。”

付昀的眼睛里一直带着清浅的笑意，接过乔晚的早餐后，慢条斯理地把两个包子吃完。

“好吃。”

顾呈转动着手中的方向盘，深吸一口气，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是八百年没吃过包子，指不定现在吹两阵西北风进来，你会觉得更香！”

付昀拿起纸巾，扔在顾呈身上，荒唐一笑：“麻烦你先把嘴角的汤汁擦干净，再说这些风凉话。”

将脸凑近后视镜看了看，顾呈抽出纸巾照做，似乎觉得回味无穷，又舔了舔唇，不屑道：“要不是天还没亮被你这个神经病吵醒，我本来可以在家吃顿很丰盛的早餐，不至于会沦落至此！”

付昀没搭理顾呈，而是直接偏头，问乔晚：“他刚才吃了你几个包子？”

“一个。”

“难怪。”付昀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他没吃饱的时候，特矫情。”

顾呈：“……”

乔晚露出轻松的笑：“如果你们喜欢吃的话，我明天多带两个。”

“不用。”付昀帮忙拒绝，“狗是不吃包子的，不然为什么会有‘狗不理’这个说法。”

顾呈受不了了：“你这个冷笑话又冷又不好笑！”

付昀置若罔闻地继续和乔晚说话：“你刚刚的话，伤到他自尊了，所以他现在脾气很暴躁。”

“我刚刚的话？”

“你说，他喜欢的女生都要被别人追走了。”付昀帮乔晚回忆，“他之前一直强调，说他自己没有搞不定的女生，他现在吃瘪了，心里很难受，所以也见不得其他男男女女相处得好。”

当说到“其他男男女女相处得好”时，付昀眼底的笑意更深。

“你他妈能不能给我闭嘴！”顾呈愤怒地敲方向盘，“你不觉得你今天的话特别多吗？平常一年到头也没见能从你嘴里蹦出十个字，罗里吧嗦！再说，我才没有喜欢那个母老虎，少在这里瞎比比！”

“那最好。”付昀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给乔晚意见，“回头告诉你们班体育委员，可以放心大胆追你的朋友了，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偷窥狂出来搅和。”

顾呈骤然加快车速，黑着脸：“付昀，你给我少在这里发神经！”

见乔晚身体晃来晃去，手指握拳捂着嘴，模样又有些隐隐的不适，付昀递过去一瓶水，扫了眼顾呈，认真道；“给我好好开车。”

喝过几口水后，乔晚觉得舒服不少：“谢谢。”

看着乔晚眼睛下重重的黑眼圈，付昀凑近问：“很晚才睡？”

“嗯。”乔晚点头，“昨天做的那张周报，有很多陌生单词。”

想到乔晚在课堂上打瞌睡的模样，他斟酌着说：“晚上背单词不会困么？”

“咖啡还挺有作用的。”

“不会睡不着？”

“你俩有完没完？”顾呈挠了挠耳朵，从来没有觉得上学的路这么漫长过，插嘴道：“话说就要月考了，付昀，你这次还能保证全校第一吗？”

“你觉得呢。”付昀淡倦地抬眸，说话声很平静。

“第二名的俞哲可是一直信誓旦旦地想要超过你呢，他上次的进步就不小，这两天一直在图书馆泡通宵。”

“嗯，我可以同情他的辛苦，让他个一二十分。”

顾呈心里算了算：“那不还是你第一吗？”

付昀一只手疏懒地扶着头：“我有说过我要考第二么。”

“……”顾呈无语，“你这是在从精神上凌迟他，懂不懂？”

“嗯，他考不过我，我的错。”

“……”顾呈不跟他废话，说正事，“你要是这次月考依然能拿第一，我把我的评优名额让给你。”

年级的前三名基本一直被付昀，顾呈，还有俞哲包揽，付昀每次都排名第一，顾呈一直第二，后来被学习起来不要命的俞哲超过，顾呈并不在意前后这一两分的差距，反正能拿到三个评优名额中的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