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挽住何念，看着顾呈那满不在乎却又很用心的模样，忍不住笑：“他那么会打扮，挑的口红肯定适合你！”

何念沉默地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至少到目前为止，小土……”顾呈改口，“你朋友说了一句我爱听的话。”

何念的指甲陷进肉里，呼吸加深：“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好玩吗？还是说又想了什么新鲜路子来嘲笑我？”

顾呈眉角抽搐，似乎酝酿好了什么暴躁的话要脱口而出，但话到嘴边，又兀自冷静下来：“别闹，只是来找你道歉。”

很少看到顾呈这么认真的模样，何念哑口无言。

“希望你不要把我之前评价你的话当回事。”见何念的情绪冷静下来，顾呈认真地说，“你是我第一个送口红的女生，我很挑剔，一个女生如果不够漂亮的话，我是没有心思去做这种事情的。”

何念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脚尖上，紧咬嘴唇，微微弯了下。

扫了眼乔晚，顾呈语气无奈：“本来下午我和我兄弟一起有商务课要上的，但是我兄弟被你旁边这位死缠烂打的小妖精给耽误了，非要去什么估计自己陌生到路都不知道怎么走的图书馆，我这人呢，又一向比较讲义气，兄弟要去赴汤蹈火，那我也跟着万死不辞好了，古人云……”

“废话少点，到底想表达什么。”何念烦躁地看着他。

“咳，想约你去图书馆。”顾呈言简意赅。

何念盯着顾呈，意味深长地问：“约会？”

“怎么可能是约会，你想多了，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会和女生约会的人吗？‘约会’这个词你居然敢在我面前说出来，看来你真是对我太不了解了，我这人连恋爱不可能谈，怎么可能会去想约会……”顾呈自己把自己念叨得喘不过气来后，深呼吸一口，确定道，“嗯，是约会。”

看着顾呈自我矛盾的别扭样子，乔晚笑：“念念，我们可以一起去图书馆了。”

见何念的模样放松，没有拒绝的意思，顾呈满意一笑，慵懒地打了个响指：“那现在走吧。”

何念扬扬眉：“不要。”

顾呈愣，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何念，声音谨慎而缓和：“还在生我的气？”

何念翻了个白眼，将顾呈刚刚送她的口红打开，哼声道：“怎么可能现在就走，涂口红不用花时间么。”

顾呈眉眼一抬，松了口气，点头，语气心不在焉：“嗯，你说的对。”

趁何念涂口红的时候，乔晚来到顾呈身边，微笑道：“谢谢。”

顾呈用眼角懒懒地扫了她一眼：“你谢什么？”

“因为念念现在看起来，终于跟以前一样精神了。”

“该解释的我都跟你解释了，不想再继续跟你往这方面多说，今天就当作是我监督不力，让你占便宜得逞了。”顾呈上下打量着乔晚，“反正，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他约会，后面只要有我在，绝不会允许你再接近他。”

乔晚好像明白了什么：“那今天也是你跟念念最后一次约会吗？”

“你觉得我看起来，是会持续跟同一个女生约会的人吗？”

乔晚瞪着他，手指握拳，正要说什么，何念已经涂完口红走过来，差强人意道：“其实我觉得这支口红也就那样。”

顾呈的目光被何念吸引，桃花眼弯起，饶有兴致地盯着她：“那就是你人好看了，所以效果才会这么惊艳。”

何念耸了耸肩，俏皮道：“废话？”

顾呈满意一笑。

乔晚以为顾呈的道歉是认真的，原来只是方便他游戏人间的一个手段。

就好像，他这两天之所以对何念有一种挫败感，只是因为在此之前，她是他唯一没有征服的女生而已。与其说是何念让他心烦意乱，倒不如说，他是对自己的失败感到心烦意乱。现在的他，很满足何念被他哄好了。

乔晚一直愤愤地盯着顾呈，却又想不到该怎么做。

“顾呈，我C你妈的！”一个女生的嘶吼，打碎了整栋教学楼的平静。

乔晚与何念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