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人家和你表白了，非要和她在一起。终于分手了，你和我说你要认真对待自己的性向了，你不喜欢女孩子了，可你接下来又找了两个女朋友，火速在一起火速分手。接着是xxx，他和你表白了，你觉得他条件不错，嗯，又在一起试试……哎……”

“你够了！”董方生恼怒地打断了白煜清，还钻出了白煜清的被窝。

白煜清知道自己是说得挺过分的，有些愧疚地说：“你生气了？我不好，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我……我去睡沙发。”

“你敢！”董方生比刚刚更生气了。他一把拉住了刚想出被窝的白煜清，一把摁了回去，像前几日那样熟练地把白煜清的衣服脱了搂进了怀里。

白煜清做做样子挣扎了一下，接受了：“你，你怎么一言不合就扒我衣服。我真的怕冷。”

“想和你亲近亲近。”

“那……行吧。”

***

微信上，董方生对舟远说：

小生不才：我找老白复合当然不是为了形婚。要是他实在不接受，我也不会强求。我是认真地想过了两年才决定和他谈重新在一起的事，我知道我过去做过很多对不起他的事，我想弥补。

舟：哦。知道了。

小生不才：你会支持我们的吧？

舟：你们两个人的事，你们自己解决。

小生不才：老舟你还真是一贯高冷。

舟：是的。

***

白煜清喜欢董方生的理由其实也简单，因为，荷尔蒙起作用了。

一见钟情这种事，是一件非常玄学的事。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就很关注，找不到任何原因的那种特别关注。然后那个人，明明不应该关注回来的那个人，莫名其妙地回头了，对你笑了。费洛蒙、多巴酚，开始起舞了。

白煜清真的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总是不自觉地在人群中关注董方生，虽然董方生长得很出众，但白煜清其实很讨厌这种八面玲珑没半句真话的生物的，因为觉得他们活得累得很。可是他就是总是能一眼看到他，总是在听到有人谈论他，总是在听到他的名字时会驻足偷听一两句。

——一开始吧，白煜清觉得，或许只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吧。关注好看的事物是人的本性吧。

然而，关注得多了，两个人不经意间对上眼神的时候也多了。移开眼神只能暴露的更加彻底，白煜清当然是赶快表演一个目光呆滞在看远处。

那天社团放映活动结束后，白煜清留下来顺便自习，就听见有几个人在议论董方生：“你们不觉得他很假么？笑得也很假，还很喜欢奉承老师。”

“就是就是。感觉他特别虚伪。”

那两个人越说越欢，白煜清打断了他们的“愉快交流”：“他只是在努力表现得对所有人好。我觉得他很努力。这并不是他的缺点，这是他的优点。”

那几个人愣愣地看了看白煜清，然后露出不屑的笑容，并没有接白煜清的话，而是把他当空气无视掉了。

白煜清也习惯了，倒也不太在意就是了。

只是，那一刹那，白煜清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儿——他真的讨厌董方生么？原来他并不讨厌，甚至还觉得他人不错。

白煜清觉得自己不对劲儿，然而，接着，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不用他再故意关注董方生了。他怎么感觉董方生经常在自己身边晃悠？自己是电气学院的，董方生是经济管理学院的，两个人按理来说课差得挺远的，可是他们就是能经常碰见。

而且，白煜清觉得，董方生好像一直在看自己？因为自己每次想看他时总能看到他在迅速转头，一副很明显偷看被抓包的样子。

在这种不对劲儿中过了有一个星期，董方生，主动来搭话了，他说他想和他交个朋友。

那就交个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