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中午随意在早餐店点了一份云吞，顺便去附近的商场逛了一会后，凝香是踩点回到事务所的。
两个档案袋的文件，的确非常复杂。一个袋子里装的都是当年银行抢劫案的信息。另一个袋子装的是秦集团和梁氏集团的交易内容，以及梁汉的被杀案相关资料的复印件。
讲解完这些内容，已经一个小时之后。
虽然话说了很多，但结论是只有一个，从目前的证据看，虽然秦明不具备完全的作案动机，但他的犯罪事实目前是无法推翻的，“如果您感兴趣，这些资料都可以给您。”
为了保护个人隐私，事务所的助手还不知道凝香就是秦明的女儿，随意攀谈了几句，“听说您是秦明女儿的好友？”
“是的。”凝香想了想，应该是瑾溪隐瞒了她的身份。
“秦小姐，现在调查秦明的人很多啊，我们得知，近期好几家事务所都接到来自不同委托人的委托，调查秦明一案。”
凝香知道这个情况，应该说的是金玉坤找的那位侦探吧。
说不出来什么心情。
就像是淘金者。
淘洗过所有的沙子，但一粒金子都没发现。
白折腾。
做无用功。
但没办法，绝对无法放弃。
“您也是私家侦探？”
“我是侦探助理吧，还没有那么强的侦查能力，做文书工作的时候多一些。”
“其实，下载影音这么发达，侦探工作也不像过去只是跟踪和分析了。很多影像、文字的解密也是非常重要的。”
“您说对了，这些文件都是我整理的。”助手很骄傲。
“我可以问您一个和正式委托无关的问题吗？就当是闲聊。”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们一般不闲聊。就算不作为正式的回答，也会影响委托人的判断。我们尽量提供事实依据，而不是猜测和臆想，这和电视剧、小说里的不同。您别误会了。每个事务所，有每个地方的做事方法。溪少不喜欢为别人提供，‘我们猜测……’这样的结论。”
凝香也感觉到了，瑾溪哥很看重证据和事实。
有点失望，抱着两袋文件，凝香准备起身的时候，助手倒是改了主意。
“但也可以破例一次，您想问什么？”
“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实现犯罪后却完美嫁祸他人？”
“你说的是完美犯罪吧。就是凶手完美脱身，隐藏身份的犯罪。这当然有了，如果你感兴趣，可以看看这几本书，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罗杰疑案》《无人生还》，埃勒里·奎因的《x的悲剧》，其实你也可以看看《基督山伯爵》。凶手都有三个身份。”
“三个身份？但是这些案件虽然精巧，却……在这个案子里是不可能的，我父亲就只有一个身份。”
“也不见得是凶手有三个身份，也可能是凶器的三种可能呢？”助手微微一笑，眼神中充满了对解密的兴趣。
凝香致谢后起身离开了事务所，捧着的两袋文件真像两个铅块一样沉，而且越来越沉。
父亲是不想在监狱里呆一辈子是吗？可……越狱的事，的确不像秦明一个人能做的。
父亲秦明，在凝香的心中与勇敢和冒险就没法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