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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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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云日悠长,星移几度秋,不知不觉几年过去了。

任樵山才学渊博,任播芳和任将腾自小跟他学些启蒙的诗书,两个孩子小小年纪便有了诗书人家的文气。

因觉得在自家学,两个孩子与太乙山其他的孩子接触少,时间久了,多半养成拘谨的性子,也不知如何与人打交道,任樵山动了将两个孩子送到太乙塾馆学习的心思。

太乙塾馆的夫子白宜松,大有来历,他在太乙山说第一博学,所有的隐士们都会点头赞同。

白宜松二十余岁时,从流外出身的书令史参加制科进士考试,获殿试一等。

镐朝好几年才有一场制科进士的选拔,无论是白丁,还是在任的小官都可以报名,人多难度高,能中制科进士,堪称鲤鱼跳进了玉帝的南天门。

而多年后,再开制科进士选拔,便是贺兰璟得了一等。

话说白宜松随后经过铨选,入中书省替皇帝起草文书,于盛年时,不知何故,辞官带着妻子入了太乙山。

山中幽静,把一日碾的漫长,顶长安城七日,白宜松闲得屋角生了蘑菇。前朝有位诗人曾说若嫌人生太闲,不妨试试与劣童共居一室,白宜松大概太闲,他创办了太乙塾馆。

难缠的劣童到了白夫子手里没多久就脱胎换骨。

任这群‘走地鸡’在外闹得鸡飞狗跳,在太乙塾馆却是规规矩矩。

白宜松和颜悦色时,能把孩童的心感化了。软的不行,动硬的,白宜松将拂尘、紫竹鞭舞得如流星掣电,煞是好看,还没挨顽童的边,顽童已然明白要是揍到身上,必是万紫千红处处疼,于是塾馆内的学生没有不拜服,认真向学的。

白夫子自认才高,来到塾馆要学精深的学问,在他看来,教授浅显的蒙学是哄孩子玩,他的塾馆并无教授幼童的蒙学班。

任樵山与白宜松一向交好,白宜松对任家两个孩子的学识根基知根知底,故任樵山向白宜松打了招呼,交了束脩,先送任将腾去了塾馆,两年后,任播芳十二岁,也去太乙塾馆读书。

任将腾喜好交酬,与塾馆的少年们呼朋唤友,过得好不潇洒,任播芳不愿意往人堆凑热闹,与兴趣相投的几个女孩子成了朋友。

光阴迅速,日月交替,不觉一年多了。

岁暮天寒,隔牖风惊竹,开门雪满山。

太乙山下了数年未遇的厚雪,任性的白夫子闭了太乙塾馆,宣称他要借此雪景,好好领悟天地人合一的道理,次年初春再开塾。

任播芳嫌家附近的雪不够深,她登高极目远眺遍地银妆素裹的积雪,约着任将腾一起去深山赏雪。

苍茫大地尽是白雪皑皑,人际罕至的旷野,响起将腾清亮的呼声。

“阿湲,你不要跑得这样急!”

任播芳红绳挽着双髻,穿着长毛羊皮衣,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窝里。

头顶是密林交错的松枝,如同枯瘦的手互相握着,遮住青色的天空,比天空更亮的一片光亮就是太阳。阳光泄在雪上,雪粒子莹莹发光,圣洁安静,洗去了心间的尘埃。

松枝承受不住雪的重量,残雪落入她的眼中,挂在睫毛上,一眨眼,便是一眼的湿,她掬起一捧雪,用舌舔了一口,凉凉的。

将腾赶得又快又急,双脚踢开了长长的雪路,他喘着粗气,最后一步迈得很大,终于拽住了任播芳的衣袖。

将腾摇头晃脑,学白夫子一本正经的样子,举手轻点任播芳的额头:“你这女学生见识浅薄,见了雪一惊一乍,非要走这么远,笨脑袋也想领悟何为天地人合一?”

任播芳立即反驳,咦了一声,道:“苍天有神明,地上万物有灵,奇怪,为何此处有一聒噪鸣叫之物充夫子?”

将腾说不过妹妹,随手团了一把雪,洒到她身上,任播芳侧身一跳,躲开了:“我大病初愈,阿兄又欺负我。”说罢,双目发红,泪珠在眼眶打转。

会哭的孩子惹人疼,她一叫屈,任将腾不迭扔了刚团的大雪球,忙道:“好了,真怕你哭,阿兄不欺负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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