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印象中喧闹的坊市。
同乐客舍院门大开,从门口望去,客舍囫囵完好。走进一看,杂物狼藉,瓦片屋顶露出一个洞,院内院外空空如也。
院中走道横了一支筇竹杖,她捡起来,竹杖顶端刻了任樵山的字“樵隐”。
竹杖还在,樵隐无踪。
留守客舍看门的老者嘴里吸溜着金黄的柿子,汁液滴在他花白的胡子,他浑不在意,探头探脑:“你们什么人?找谁?”
任播芳施礼,“老人家,您知不知道前些日子从太乙山来此住店的客人去哪儿了?”
老者眼珠一转,“你说的是不是姓任的郎君?”
任播芳道:“正是,我是他女儿,专程从宜寿县过来寻我父兄。”
老者上下打量任播芳,额间一颗红痣,模样身材符合姓任的男子所言的女儿长相。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地震之前,他们就不再这里住了,特地留信给你。
任播芳伸手去接纸条,老者沾了柿子汁的手往衣衫蹭了蹭,手掌摊开:“小娘子,报信得有酬劳啊,你家人说了让你给二十文钱。嘿嘿!”
韩旺掏出二十文,拍在老者手上:“整二十文,数好了!”
老者将钱小心揣入怀中,才把纸条交给任播芳。
纸条留言:吾女阿湲,父兄拜会姚州都督,住崇仁坊古寺曲靠道边的第二家。
内城日暮鼓声敲响,坊门陆续关闭。
从新昌坊到崇仁坊,需绕过东市,拐过几个坊,距离不近,骑马过去,约莫半个时辰。
镐朝贞元年间建立夜禁制度,逮住深夜闲逛的,如无紧急公务、婚丧、疾病等事由,甭管是良民,还是贼人,一笞刑二十下,随意放行的军士亦要执行鞭刑。
元和年间,镐朝法制松弛。
长安城居民越来越多,管理坊市的士卒人少,逐管束不力。
坊市的夜禁制度逐从铁板一块变成镂空的箅子。
城内居民与看管坊钥的军士相熟,或给点钱物,夜晚仍可悄悄进出坊门,更有夜晚溜墙角兜售酒水的私酒贩子,专供那些夜间寻欢的恩客。 br />
今日奇怪的紧,平康坊和崇仁坊的看门吏一板一眼执行宵禁了。
郑南仲等人路过平康坊北门,不闻曲乐绕梁。
北门附近太安静了。
安静的不由让人绷紧了心弦。
北门有东迴三曲妓所。
猎艳这等事,入了夜,才显出灯红酒绿的撩人意味,如此一来,北门守卫见了携歌姬的客人,逐糊弄着半掩北门,任由这些人进出了。
今日守门吏闭了北门,不让进出。未来得及进坊的男女,堵在门口找看门吏要说法,有个晚归的抱琵琶歌妓与小卒子争执,琵琶掼在地上,那女子嗷的发了急,与士兵厮打一团。
任播芳挂念父亲,没时间看这个热闹,闹腾的人群堵住半个巷子,她只好下马,牵马走过人群,走了二百余步,才到了崇仁坊。
这里也是铁将军把门,以前花点钱能打点,现今士卒死活不给开门,说上头说了皇城内有贼寇流窜到内城,金吾卫严守宵禁规矩,谁任意放行,查出一人,必受重罚。
郑南仲与韩旺交换了眼神,捉住一名巡城回来的士卒:“贼寇?皇城内有贼寇,还是宫城内有贼寇?可是有谋逆之人?”
士卒摘下头盔,擦了擦额间的汗:“我一干活的,挣点辛苦钱,哪儿知道宫里头是怎么一回事啊?上头说有贼,平日巡三遍,好了么,今日巡了七八遍,听说神策军那边也从北衙开始调动了,这种事咱不打听,听多了......”
他指指脑袋:“这玩意得搬家。”
说不动小卒子,只好搬出更高的人物了。
韩旺轻功翻过坊墙,偷偷潜到并州进奏院,请来留守的并州地方官,专门来坊门处,找守门官签字画押作保,几人才进入崇仁坊。
进奏院建造款项出自各州的自筹财政,这么一来,进奏院的富丽程度直接反映了各州的收入水准。
姚州地处西南边陲,历来属于莽荒之地。
上天偏
第二十一章 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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