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与考功司员外郎是同乡,他与我细说了这人所答的最后一题。常年从事赋税的老吏写的答案偏艰深,重在解决问题,这位考生一看就是外行,没有处理过赋税,但通读了赋税方面的书籍,所以条理清晰,书算部分缜密,真是才女啊!”
贺六郎一听来了精神:“哪个地界的才女?等她到了贡院,我去瞅瞅是哪家的小娘子竟然懂的赋税。”
京兆尹皱眉回想:“籍贯宜寿县,官宦之后,姓任.....名字想不起来了。”
北首的贺兰璟道出了这个名字:“任.....播芳?”
“就是这人!”京兆尹一拍桌子,“梁王也听说这事了?”
“名次如何?”
“上中等,第七名。”
这些没有后台的考生都压了分,若是光明正大的考,极有可能是第一名,上上等。
贺兰璟目光倏然凌厉:“再次复核此人试卷。”
稍后,倾了倾上身,似在解释他的动机:“真是才女倒还罢了,只怕是李广真做的手脚。”
京兆尹表面上点头称是,背地里腹诽,那些作弊的不见你追究,一个认真考试的倒成了复核的靶子,再说了一位公主能和县城的考生有什么关系。
初夏,躁意渐起,窗外丝竹透过假山的孔洞,飘忽而至,间或传来若有若无的骂声。
贺六郎抿了一口酒,朝外努了努嘴:“紫衣郎又受苦了!听说用上了各种手段,脾气还硬着。”
京兆尹叹道:“我原来在大理寺,时常遇到他父亲时,也曾在长安街头看他打马路过,好一个风姿郎君,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有这一天......”
话还未说完,惊觉在贺兰璟面前提一个死了的政敌大为不妥,顿时战战兢兢,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着。
忐忑地偷望贺兰璟的表情,见他低头沉思,指腹轻轻摩挲扇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这边,京兆尹才略略松口气。
贺六郎伸了伸懒腰,看着与伎子缠在一处的左羽林大将李怀之,口干舌燥,摇了窗前挂的摇铃。
不一会儿,凤行院的仆从带来了几个伎子,今日倒有一个生面孔。
贺六郎戏探其怀,吓得那女子一个劲儿的缩着脖子往后躲着,那副模样十分抗拒。贺六郎恼了,剥下了女子的浅碧春罗衫子,露出光洁的后背,鞭痕交错,新伤盖旧伤。
贺六郎怔住,沉了脸:“这是怎么回事?凤行院以为我们几个喜欢玩打人的游戏?”
仆从作揖:“贺侍郎,这位新来,前段日子歌赋曲弦学的懈怠,总是端着良家的款儿,认不清到了什么地方,少不得要教训一二,让她知道利害。”
那女子畏畏缩缩地啼哭,扫了李怀之的兴,吼道:“带下去,好似爷几位强迫她似的,听得聒噪。”
贺六郎怜香惜玉,知凤行院这种规矩严的地方,断不准伎子坏了恩客的雅兴,女子回了下院,必将领教比鞭子更狠的惩罚。
“留下吧,让她在一旁伺候着。”
最后一巡酒,贺兰璟只浅啜了一口,贺六郎不干了,让别扭女子替贺兰璟斟满酒:“下一场女科殿试,执谦,你是主考,六郎敬主考一杯,说不定觅得哪位闺秀金屋藏娇!”
京兆尹与李怀之凑趣起哄。
贺兰璟手掌盖住了酒杯,淡笑道:“六郎过于贪欢,总有一天会栽在女人手里。”
贺六郎一听就急了,正要与贺兰璟理论,却被别扭女子截了话。她忽地俯身跪下,对贺兰璟叩首:“主考,请救救奴!请向许行首求情放奴考女科。”
贺兰璟坐直了,斜眼看她:“州郡考试已过,你还考什么?”
别扭女子道:“偏远州郡尚未开考,主考若助我获得州郡籍贯文书,我定能过关,入贡院考试。”
贺兰璟来了兴趣:“话别说得太满,你无非是借着这个由头,想脱离妓所罢了。”
女子急分辨,轻拽着贺兰璟的袍角:“主考,我听说了万年县考题,都说时务难,若我考了,必不在话下。”
贺兰璟将衣摆从女子手里抽出,嫌弃地抚了抚袍角
第三十四章:贺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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