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反被未来大舅子堵在了里面，被捆着回了长公主府，挨了好一顿打，这个月就没出门，被驸马拘着读书呢。”

宝钗默默点头，“萧小公子行事也忒不妥当，陆家可有说什么？”

“陆家统共就陆如晦并一个老仆在京，陆如晦现在还不相信子昭是要害他，还往长公主府求情。不说他了，说第二个事，”张沐晃了晃脑袋，“马场的事，圣上有了决断，我另点了官职，上任日子没定。”

“这可是大事，点了何官职，落在何处？可领了官印文书？”宝钗吃了一惊，忙细细相问。

“没，这事不急。再说下一件。”

“这事还不急？入春以来，你都挪了三个位置了，什么都定不下，这一回是落在哪儿，京里还是外放？”

“外放，我记得是，”张沐揉着眉心道，“营州，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你放心，瞧圣上的意思，这一回应该也定不下。”

“那要我放心什么？”宝钗瞥他一眼，笑道，“要还是不过几个月就回来，我可不去了，就留在京里替你看宅子。”

“你得去，接下来说正事，你听着。”张沐点了点宝钗，认真道。

“原来方才的还不算正事？你说罢。”

“薛家伯母，就是你母亲，她可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我母亲的喜好？这就是你的正事？”宝钗一愣，仍是道，“母亲最喜糟物，还有梅花，金陵园子就有一片梅林，是父亲特为母亲栽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送礼总要送对了，我提前打听着点，免得石夫人去你家拜访时，带错了东西，不好开口。”

“我母亲没什么大忌讳，带些寻常的去便可，”宝钗捧起热茶暖手，“石夫人往我家去做什么？”

“提亲啊。”

一句话惊得宝钗僵住，连茶水倾出漫到手上都没反应过来。

张沐瞅见了，怕她烫着，忙去夺杯子，刚触着宝钗手指，两人手上过了电似的，俱松开了手。

莺儿听得房中“啪”一声，像是茶碗打翻了，忙进门来，见自家姑娘脚下一片碎瓷，裙角上还沾着水迹，唬了一跳，可不敢说话，悄悄的端着空盘子拾了碎片出去，立在门口不敢移动，拉了燕草，叫她去取裹了细丝绒的披风给宝钗。

张沐叫这一声脆响惊得清醒了些，瞅着宝钗的面色不好，问道：“我事先没同你商量，你生不生气？”

宝钗吁一口气，问道：“这事儿，你禀过宫里那一位了？是什么态度？”

“自然是禀过了，瞧着挺高兴的，连要罚我的事都忘了，许了一副妆匮，还说要我晚些送八字过去，交给钦天监来合，诶呦，我说什么忘了，”张沐呼一口气，“喝酒误事，忘了同钦天监那儿打声招呼。”

宝钗平静下来，闻声道：“这倒是真的不急，都还没上门，合什么八字。”

“要紧，我之前闲着没事算过了，并不合适的，好在圣上没追着问结果。我得先去请钦天监的人一顿酒席，免得他们有真本事，合出不好来。”

听着张沐前头的话，宝钗还颇有些哭笑不得，待听了后头的话，便连笑也没有了，“不合适，怎么个不合适？”

张沐冲宝钗笑笑，说出的话却不好听，“卦象所示，你我皆是亲缘凉薄之人，一个先天既无，一个后天丧尽，自然不合适。”

宝钗且惊且怒，拧过头去，胸口起伏不定。

“然则，我以为再合适不过，我无亲缘，你亦如此，倘若合二而一，不就都有了？”张沐自顾自笑道。

“大人醉了，早些休息吧，”宝钗起身向外走去，“莺儿，你去瞧瞧，秋生怎么还没过来，难不成他也醉了。”

莺儿见宝钗面上难得露出怒气，忙服侍着回了正屋，又嘱咐燕草去寻秋生来问。

秋生就在二门外候着，听见有人找，忙过去作揖请罪，扶了张沐往书房去，一路上净听自家大人说醉话，全是和薛姑娘有关的，捂了嘴也挡不住，还差点叫大人给扭伤了手腕，害得他又是憋笑又是抽气，好容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