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好话？他对我自也彼此彼此。

“二师兄听了我话，即道，‘她给不给我一记，我可不知道，你这泼辣劲，往后嫁不出去，我可是知道的。’

“我一听，顿觉不对劲，来不及呛回他，惊疑问道，‘她？还真有哪位美人啊？’

“他瞬息红了脸，忽作一笑，笑得神秘兮兮，却不回答。

“我顿了一下左右思量，当即唾弃他，‘好你个卿卿，你也太混账了！’”

苏浔、顾靖、重宁三人闻言，皆是诧异。

梅映雪笑了一声，说：

“你们心头很是奇怪，我为何突然说他混账。二师兄听后也纳闷，说，‘我怎么混账了？’

“我说，‘媛贞才几岁，你们要是给苏世伯知晓，我看可有你好受。’”

重宁看向顾靖，见他明显一愣，眼有惊疑。

梅映雪接着道：“二师兄听后，面色骤变，结巴道，‘你……你怎么知晓？’

“我故意吊他胃口，‘不告诉你。除非你告诉我，媛贞是怎么被你骗了的。’

“二师兄一听，不高兴了，眉毛挑的老高，恼怒说，‘什么骗？我好说歹说，也是你师兄，哪有你这么埋汰人的？从小到大我哪回不让着你，这么说我，倒像我是什么坏人！’

“我哈哈一笑，说，‘从小到大，你可哪回让着我来？哪回不是你说不过我，便恃武逞凶？’

“他两手抱胸，直挺肩背说，‘我那是受师尊所托，指点师妹！有个这么好的师兄指点指点，你睡觉都得笑醒！’

“我故意嫌弃地看着他说，‘天底下有你这么厚脸皮的？你在媛贞妹妹跟前，肯定不是这德行吧？还说不是骗？’

“我发现，一提到苏媛贞，二师兄的眼神，有种不一样的光采明亮。那时节，我还不懂男女情爱究竟何物，只是意识到，二师兄的语气里，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他说，‘我才不会骗阿媛呢，我对她真真切切的！’说到这儿，估计是想到什么事儿，我看到他的脸一时红了，直红到耳根。

“我调侃他，‘呦，稀罕，你也有脸红的时候……看来陷溺已深，大大的不得了啊！果真脂粉陷阱，红颜骷髅，蚕食英雄意气呐……’

“我一径取笑他，他哼了一声，避过脸不理睬我，转身时将袖一甩，故意做出很是生气的模样，哪知不小心袖底里掉出卷小画来。

“我眼疾手快，抢先拾了过去，展开一看。画里头是一处飞瀑，日出霞光正艳。有一少女，身姿如仙，倚立亭前，像被人唤了一声般，回眸一笑，不可方物。我曾随师尊去过几回蝶庄，认出那便是胜雪涧，日迟亭，画里头的少女，果真就是苏媛贞。

“二师兄听到声响，回过身来，也不抢夺回去，生怕拉扯坏了一般，只两眼巴巴地看着那画儿，紧张地说，‘你小心点，别粗手粗脚的，弄坏我的画……’旋即又靠过来，手肘拱了拱我的手臂，结结巴巴道，‘你……先别告诉师尊。’

“我抓到他把柄，乘势蹬鼻子上脸，睨了他一眼，高抬下巴说，‘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二师兄扯了扯我的袖子，连声叫了数句‘好师妹，好阿蛮。’我这才笑着允了。

“你们一定觉得奇怪，为何我才想了想，即知晓是媛贞。我和二师兄，明面上没得师尊允许，不敢擅自下山，暗地里我们二人贪玩得紧，偷溜出去的事情没少做。特别是大师兄离山游历后，再没谁将我们看紧了，我与二师兄时常趁着师尊不在，随着山里采买的叔伯出去。但也走不远，不外是山下村野，再远也就是左近小镇。两人可谓‘狼狈为奸’，去哪儿谁也不落下谁，二师兄能认识到谁家姑娘，我想想一只手就说得清，不觉得里头有谁能令二师兄如此，除了蝶庄那位小妹妹。

“我们正式几次离山，皆是随着师尊前往蝶庄，拜访夷溪翁。其实年幼时，夷溪翁也带过媛贞来过无相山。记忆里对媛贞的印象，就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再度随师尊去往蝶庄，已是快十年后的事了。当时在蝶庄见到媛贞，我也是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