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你不会离开那里。”

“是啊，不过这一出戏我感兴趣，和朋友一起用完茶，就会叫人备车。”维西尔尼发现叔叔时有些不知所措，他说道，“我们黄昏启程，飞速穿过薄暮笼罩的森林，登上大路，晚上赶回巴黎。”

“哦，谁是那个幸运儿？”

想到他肯定记不起我来了，于是我决定去同他打个招呼。当我还来不及走近他身边，就听得三下铃响，戏剧开演了。

“上楼去吧，带着你的朋友。”德黑兰子爵命令道，“你们身边都是些庸俗的富翁，唯有上流社会的人才会有闲情逸致看戏。”

维西尔尼看了看混乱的人群，认同这个理由，便拉着我跟在子爵身后。起初周围只是一片昏暗。突然，从黑暗中发出的磷火似的光线。

子爵弯着身子，一个隐蔽在黑暗中的贵妇人大声地在跟他说话：“请殿下允许我给您脱大衣。”

德黑兰却回答说：“不敢当，怎么好劳驾呢，德·萨克夫人。”尽管他委婉拒绝，夫人还是坚持给他脱下了大衣。

包厢内，那些坐在昏暗中的人，似乎全都靠在内壁上隐蔽起来了，谁也看不见她们。维西尔尼拉着我走向楼厅栏杆后的包厢中，那里的人他都认识。他潇洒而迷人地挺直腰，微微抬高身子，向各个包厢里的人致意。碧蓝的双眸闪烁着微笑，彬彬有礼，落落大方。然后满不在乎地把一只手放在镀金柱子上，让仆人供应牛奶和浓茶。

“这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是谁？”黑暗中有人问道。

“尊贵的夫人，我的小朋友性情温顺，您可别吓着他。”维西尔尼挡在我前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