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明明不同意她，却还是帮了她？”

“不好说，但是你…”子慕颇为怜爱地摸了摸灵昭的头，“但是我相信，慢慢来，你一定可以体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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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再次响起，不同于上次在学堂听到的那一声，这一次是从四面八方发出的。

学生们仿佛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正遭受着重大威胁一样，依旧在呐喊着。他们不接受现在的局面，更不接受任何的妥协。

“誓死力争！”

“绝不妥协！”

“宁为玉碎！”

“不为瓦全！”

灵昭有些为难地看着这个局面，她在人间的这半年，不仅在学堂中学了些知识，也基本摸清了局势。对于那些兵器，也有几分了解。看着那些学生被推搡倒地，她心中本能地一阵火大。刚刚扬起手来，就被人握住。

“你别激动。”子慕平静道。

“我们就这样看着？”灵昭心中有气，说话音调便也有些高。

“这样的事情，不只在你我眼前有，在许多尘世和许多时间都有，你是要看一次就动用一次神力吗？”子慕倒是没有跟着她的情绪走，反倒是更加镇定。

“可是…”灵昭刚欲反驳，子慕就打断她。

“可是，我们是神？”

“……”灵昭张了张嘴，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尽量收敛着情绪道：“慕姐姐既然知道，又怎的拦我？”

“他们可曾向你祈愿？”子慕问道。

灵昭愣了一下，摇头道：“没有。”

子慕笑着问道：“既然他们没有向你祈愿，那你出手相助，为了什么？为了你心中的正义感？”

灵昭也觉得眼前场景有些好笑，问道：“那我应该缘何出手相助？如果神，不能救苦救难，那应该救什么？”

“救人。”子慕缓缓抬起左手，让射向虞上辅后背的那颗子弹偏了开去，打到了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