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然是彼此相爱的人吗？”灵昭实在是不敢置信，“慕姐姐你应当是知晓一二的，他们二人在班上，简直是几近于水火不容了。”

“是不是彼此相爱我不清楚，但是很明显，蔺衡钧对虞上辅是有意思的。”子慕觉得灵昭实在太嫩了点，这么明显了都看不出来。

灵昭又仔细推敲了一下二人的各种感情细节，发现确实好想有那么一点意思。她也不怎么巧地想起，似乎自己来人间的种种修行中，弄明白人的爱恨情仇这一条，还挺重要。

这一个人的心都难看透了，两个人凑一起简直难度翻倍，真是千百种变化尽在期间。有的时候三缄其口，有的时候胡言乱语。乍一看还以为两厢安好、各自潇洒，谁知道其实却是暗通款曲、同一心声。

难怪神才那么丁点。

灵昭苦着脸，她这点功夫，要是想修得神通，若是一次轮回为一百年，那她那可能要在人间看遍十次轮回了。

“想明白了？”子慕问道。

“似乎是。”灵昭其实还是有几个地方不大明白。

“不明白就去追。”子慕半带开玩笑的意思喊她，“学生。”

灵昭这才发现，刚刚子慕给足了自己想问题的时间，她一时陷在自己的思维中，这回神一看，蔺衡钧人都不见了。她有些着急忙慌地四处望了望，旁边子慕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灵明怎么就这么放心让你独自来这一趟。”

说着她伸手拉着灵昭的手腕，念了个咒，便轻轻松松跟上了蔺衡钧。

灵昭跟上人了之后，赶忙偷偷去瞄着子慕的表情。她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表现得可能连个有仙缘的人都不如。参悟能力不提，观察能力差劲，几乎是次次要靠着子慕引导。虽说子慕自己说是受灵明所托前来助她，但是冷静地分析一下，这帮是善意，不帮也无可指摘。就算关系好，遇到资质差的也怕砸了招牌。更何况，在她印象中，灵明和子慕往来不多。估计也就是出于体面，才没拒绝。

灵昭越想，内心越是害怕子慕对自己失望。

在灵明面前丢脸，她会想着如何逃避责骂。但是在子慕面前丢脸，她却有些想主动讨个罚。罚过了，这一次错也就过了。之后便一切清零，从新开始。

她没想到，自己这偷瞄的技术也不到家。刚刚侧了点头，就同子慕的目光刚刚好对上。倒是不见责备，却是纵容的笑意。

二人眼神交流间，忽略了山神常泰过来的身影。

“定康元君。”常泰喊了一声后，主动拱手。

“山神阁下。”子慕回头的时候，眼中的笑意藏了起来。她回以拱手之礼，虽然她穿着西式大衣做这个动作有些奇怪。

“这位是…”常泰此人十分之懒，能够坐着绝不站着，能够躺着绝不坐着，能够一个月不吃饭，那到了月底也绝对不生火。同各神之间走动甚少，仗着记忆力不错，把神簿背了背，对上了众神的脸后，其他一概不再过问。野神不在神簿之上，哪怕是母神所生的灵昭，他也不认得。

虽说这样容易得罪人，但是按照上界律令，神仙的三六九等，这基础就是神簿。神簿上都没有半个名字，再高贵的出身，也是十八里开外的小喽啰。父神同母神隐休后，他们的独子灵明登中天帝君神位执令掌罚。他为人再公正不过，所以常泰也是有恃无恐。

“灵昭。”子慕道。

“灵昭是哪位？”常泰难得出趟门，自然不是因为想来散心，只是上界集会，他不得不去。他平日里休息得好，神力充沛，别的神过去会场可能需要个把时辰，他只需要一刻钟。既然不赶时间，多好奇一句的功夫还是有的。

“灵昭自然就是灵昭。”子慕也不赶时间，但是她不太喜欢常泰这种得过且过、混日子的神，草草一句话，半点没有有心攀谈的意思。

常泰知趣，耸耸肩，“也是。告辞。”

子慕点了下头，“告辞。”

灵昭在常泰走后才道：“慕姐姐，他位阶其实挺高。”

子慕“哦”了一声，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