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不改嫌弃，“太懒了。要是有勤劳的孩子过来的话，我看神簿巴不得他赶紧让贤。”

上界的重大神位是固定的，而在神位之上的神却是不断变化的。众神的神通不仅极难修得，且时效有限。若是过了那个失效，神簿上自然就给他除名了。所以，在感到自己神通将尽之时，众神都会主动去寻找自己的继任者。子慕就是上一任定康元君一眼相中、一力提拔上来的。

这新神上任后，旧神便可以领个闲散职位逍遥九天。子慕每次看常泰都觉得，他巴不得早点抓个有能力的顶上自己的位置。但是常泰显神通的次数，却又让这个替换之期无限后延。毕竟神簿老精明了，旧神不耗尽最后一点子神通，新神可上不了位。

明明是那样有能力的神，没事的时候只知道躺在自己仙府中喝酒，一有事了却总是把一次神通掰成一百次用。于是，子慕便也一直有些轻视他。

细看了看子慕的神色，灵昭问道：“看来慕姐姐不是很喜欢他？”

子慕没接这个话，不知是不是当老师久了，她习惯性地不过多地将自己的态度灌输给他人。其实本也就该如此，她不喜欢常泰，灵昭同她要好，她的态度无论如何都不该左右灵昭的。

她眉毛一挑，眼睛转看向蔺衡钧，问道：“你不是来追着看他将要如何做吗？别分心。”

灵昭一听这话，便想起确实办正事要紧，便继续乖乖地盯蔺衡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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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衡钧来此处，是来喂鸟的。一排信鸽见他过来，都扑腾着翅膀相同他亲近亲近。毕竟他可是常客，隔三差五过来给它们喂食。

这些信鸽是一个大学生进步社团养的，所有鸽子都是在役的。在城中传消息，远距离的走电报，稍近一些的基本就是走信鸽。

社团的团长是大学刚毕业不久的青年老师，名叫方略，字竹约。蔺衡钧本来是喊他方老师的，后来混熟了，便称呼他竹约兄。

方竹约端着水过来，热情地同他打招呼，“衡钧！你来啦？”

蔺衡钧回以一笑，“竹约兄。”他伸出食指隔着笼子给一只颇喜欢黏着他的鸽子梳了梳羽毛，“有两三日没来了。”

方竹约将水小心翼翼地倒入各个槽中，道：“它们喜欢你喜欢得紧，你不来，它们总和我闹脾气。”

蔺衡均道：“竹约兄又说笑，这些鸽子都是你养的，怎么舍得同你闹？”

方竹约朗声笑了几句，“可能总是差使它们。”他装模作样吹了声口哨，看鸽子们的表现，是都有些烦他。

蔺衡钧此次来，其实是有比喂鸽子更重要的事情的，“竹约兄，今日他们上街去的人，可有消息了？”

方竹约道：“你既然心中挂念，怎的不跟着一同去看看？”

蔺衡钧道：“竹约兄知道的，我家中不便过早表态。我哥远在海外，父亲闭门修书，祖父基本不过问这些事，那能代表家族的就是我了。”

方竹约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你难处，我们都很感谢你暗中帮助的这些。”

蔺衡钧道：“客气了。”

方竹约道：“今日他们上街□□的队伍，遭遇了武力镇压。”

蔺衡钧一听对方动用了武力，立马急了，满脸都是慌张，他刚想反问便被范竹约按住，“莫急，听我说完。但是运气甚好，全部都平安回来了。几家报社也都同我说了，这件事明日必然会登报，还有三四家要拿着做头条。影响力一定会扩大，那些军阀们虽不见得会怕，但是也总得知晓他们干的许多事，大家都不答应。”

其实方竹约后面这些话，蔺衡钧基本上没怎么听进去，只抓住了那个“平安回来”。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又问了一遍：“大家都平安回来了？”

方竹约拍了拍胸脯，“我和你保证，四十三个人，一个也不少。都同我报了平安了。”

蔺衡钧这才松了口气，“对了，竹约兄方才还说了什么？见报？”

其实刚一得知对方开枪的时候，方竹约比蔺衡钧反应还大。他一个劲地自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