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虽然耗时比亲自下界去要短，但是每悟一次，要休息十二个时辰，方能再往下一处。”

灵昭道：“为何是十二个时辰？”

子慕笑了一下，“神战，最多十二个时辰就可以分出胜负。若是在泄漏记忆之后，有一方后悔了，还可以用这十二个时辰，决一死战。”

灵昭一脸不信任。

子慕道：“这是真的。”

灵昭接过杯子，喝了口水后问道：“那你可要同我打一架？”

子慕道：“你想和我打？”

灵昭道：“偶然得知，你是曾是狩猎之神。”

子慕笑道：“那是曾经的事了。”

灵昭又道：“听闻你有玉弓为神武，颇为厉害？”

子慕似乎有些紧张，略迟疑了一下方道：“会有机会看见的。”

灵昭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确认自己确实回到了现实世界后，问道：“在你的记忆中修行之时，你不能与我交流，那现在可否为我答疑解惑了？”

子慕想了想，分析道：“没说不可以，应该就是随意的意思。随意就是可以。”

灵昭道：“所以方才所见，是要教我参悟哪种情感？”

子慕本想说话，不知为何却就是说不出心中所想，看来方才念了启动咒语之后自带的言语禁制还在起作用。她无奈笑笑，道：“这个不能说。”

灵昭闭目想了一会，道：“若是我没有想错，颜石斛至死不见世界色彩，唯一得辨颜色的那点时间，也耗在了一块玉上。他应当是和我最初所见的那位上古神祇，用寿数做了什么交换，最终未能享常人之年。允桑最终也不知因何故而亡故。二人葬在一处，勉强算是死同穴。可那什么鹜幽国，得了玉尊，在他去的当日，就踏平了隅国国土。”

子慕没说对，也没说不对，只道：“你记性不错。居然记得鹜幽国和隅国。”

灵昭又想了想，道：“其实还有一点，记得不真切。似乎颜石斛在琢玉之前，都会默念一句：如意。我当时见他琢玉那样好看，还觉得这话说得不错。”

“现在想来，他这一生，算什么如意？”说着，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道：“果然生来本苦啊。”

“一切好物不坚牢，一如彩云常易散。”子慕感怀完后，才发现，灵昭一说生来苦，自己居然能够随意说出相关想法了。

看来，禁制的目的不是完全限制记忆提供方的引导，只是前来修行的神必须悟在前面。

“对啊。”灵昭也跟着慨叹：“世间好物不坚牢，不如得一时，惜一时。”

又道：“我适才一想，生来虽苦，为了自己的爱人和国家，敢舍一切乃至性命，能求得一个生而无憾。如是，也算如意。”

她说完这些，略作停顿，又接着问道：“不过此事，为何会在慕姐姐你的记忆中？”

子慕斟酌着用词，一边注意着灵昭的面部表情变化一边小心翼翼地道：“这对十二游龙飞凤玉簪，勉强能算是我的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