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就行。

因为付昀在学生会评优的前两天被记过，并且放弃了校庆晚上的那次机会，所以名额被顺理成章地给到了后面的同学。而被评优的同学，可以放弃自己的名额，并有一次推荐其他同学的机会，因为“放弃名额”实际上被认定为不可能发生的事，为了保证评优名额的权威性，

对被推荐的同学要求也比较玄乎，起码最基本的，成绩不能比推荐者的差。

“谢谢，不用。”付昀平静地说。

“反正我已经申请放弃了，并且把名额推荐给了你，除非你不想考第一，那名额自动作废。”

“那你可真洒脱，不怕你爷爷把你关小黑屋么。”付昀的语气耐人寻味。

“你以为我爷爷是你爸啊。”

付昀安静，蓦然想到昨晚父亲谈论他不如他哥哥时的讽刺态度，眸光微凝，淡淡一笑：“行吧。”

片刻后，又补充，像是回馈：“这辆车的钥匙给你了，这个学期随意开。”

乔晚不知怎的，特别为付昀感到欣慰：“顾呈，看来你只是嘴硬，心肠还是挺好的，我会在念念面前多夸夸你。”

“矫情不？”顾呈轻嗤，不屑一顾，“我会在意那个母老虎怎么看我？”

乔晚回忆起了昨天下午体育课，何念放弃报名拉拉队的事：“你可能不在意念念怎么看待你，但念念挺在意你怎么看她的吧。”

顾呈转方向盘的动作一愣，扶了下镜框，眉梢微挑，又忐忑又期待：“有这事？”

“具体也不太清楚。”乔晚说道，“昨天下午上体育课，她本来还挺兴致冲冲的，但因为看到你站在对面教学楼上后，突然就变得心事重重起来，还取消了她辛苦训练了一个多月的拉拉队报名。”

“为什么？”

“说了些很奇怪的话吧，她觉得自己不漂亮，拉拉队的衣服再漂亮穿在她身上也不合适……其实根本就没有的事，我们也劝了很多，但她心里好像有什么事堵着。”

顾呈沉默。

不知怎的，突然开始后悔自己说她是“丑八怪”这件事。他知道她不是。

看着神思恍惚的顾呈，付昀挑逗道：“我是不是把车钥匙的使用权过早交给你了？总觉得将来这里面很可能会坐四个人，我觉得有点挤。”

乔晚笑：“你说的第四个人，指的是念念吗？”

付昀偏过头，低眼看着乔晚，声音轻缓了不少：“如果是你希望她坐进来的话，我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真的吗？”

“学校到了，C班的，赶紧下车进教室好好背单词去吧！”顾呈看见车后面你一言我一语的两人就烦躁，“别一天到晚把心思花在谈恋爱乱七八糟的事上，上学就拿出点上学的样子！”

乔晚从车上下来，对着付昀挥手：“那付昀，再见啦！”

也笑着向顾呈挥了挥手：“谢谢你送我来学校！”

乔晚走后，顾呈盯着那个欢脱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纳闷道：“这姑娘脑子是傻么？今天跟她说了那么多，好像根本就没听懂话似的，还表现出一副不仅跟你，好像跟我也还很熟的样子。”

“那你希望她怎么表现？”付昀只是不紧不慢地问，“觉得你评价我和她说的那些话很对，然后哭着从车里跑出去，再也不来找我了么？”

“有偶像剧那味道了。”顾呈配合地点了点头，“说真的，我倒情愿她这么做。”

付昀歪头，轻笑一声：“结果人家反倒把你嘲笑了。”

“我说你那得意洋洋的语气是什么鬼？”顾呈满头黑线，“搞得好像她已经进了你家门似的。”

付昀没作声，抬了下眉。

“说正经的。”顾呈转过身来，利落分明的五官在明明灭灭的光影中，暗沉隐晦，“你跟那女生现在到底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上她了？”

“我说过么？”

“这需要说吗？”

“不知道。”

“付少爷，不会你自己都不确定到底喜不喜欢她吧？”

付昀倦怠地打了两个哈欠，没承认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