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继续说，“这几日，恐是我病中，身体弱能够见阴阳之气。每每夜里总是听见有人在软塌旁徘徊，唤我的名字，想来是她想我了……又没有牌位，孤魂野鬼无人祭祀。”
“夫人这些年对我恩重如山，又有抚养之恩，可……她好歹是生我养我，我想着立个牌位。”
柳如烟半晌没有听到回答，起身跪在地上。青黛瞧着，也顺势跪在旁边，头也不抬的磕着。
“你可知道，老爷在府中上下吩咐过，不得提起她。”秦氏脸色铁青，对柳如烟说道，“若是府中提起，下人们轻则五个大板，重则赶出府中去。你可知错？”
柳如烟双手抵在头顶，重重的磕了两个头，长跪不起。
“请夫人大恩，让我能够去佛光寺给她立个牌位，以后绝对不会在府中提她……”
说罢，无心有意般，柳如烟露出腰间的玉牌。秦氏瞥见，皱起眉头却不能发火。
说起来，皇后娘娘的玉牌，见物如见人，就算是柳宓见到它也是该跪下听命的。
“既然如此，你收拾收拾便去吧，三日后回来。”秦氏甩甩袖，看柳如烟起身走开，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瓷片落在地上。
齐嬷嬷忙上前捡起来，安慰着，“夫人，您这是跟她置什么气呢？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现在连柳如烟那个野丫头也能够来逼我了？”秦氏气到拍着桌，“我还是当家主母么？罢了罢了，我要歇息了，明日让郎中过来给我瞧瞧，去告诉老爷，我头风疼得厉害。”
齐嬷嬷心疼的看着她，不过是三十几的年纪，鬓间却已经能够看到丝丝白发。
太尉府风光无两，可谁能够知道其中那些苦楚委屈？若不是，当年对柳宓一见倾心，她拼死跟娘家说要嫁过来，又怎么会落得如今的境遇。想起往事，秦氏红着眼眶，拽住齐嬷嬷，说：“你给娘家传个信儿，说让她们空了过来看看我……我想阿娘了。”
“是，姑娘。”齐嬷嬷点头应下来，顺着秦氏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