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了她曾喜爱的黑色，她却爱上了子慕曾喜爱的月白色。灵昭无奈，自己了解的果然是身为人的子慕，而不是身为神的她。

可是子慕，到底不是人身，而是庇佑一方的定康元君。

子慕将灵昭的情绪波动尽收眼底，她总觉得灵昭或许和自己莫名其妙失去的记忆有什么关联，说不定和那位咸宜真君也有什么故事。她查过咸宜真君，可是破天荒的，下界的网络居然没有提供给她什么有效的信息。她隐在此地，也不好直接问上界的同僚。

罢了，再说吧。

子慕自觉优点不多，心态好也可以勉强算作其中一点。她转移话题道：“茶快凉了，尝尝吧。”

灵昭收了思绪，端起茶盏，细细品了一口之后，道：“灵芝茶？”

子慕挑眉，“看来灵老板平时是个雅客？”

灵昭心中叹气，这是她以前最喜欢的茶。

这到底是怎么了？子慕到底忘了什么，又记得什么？她在金身中困顿不得出的时候，子慕到底发生了什么？

人失忆了受不得刺激，神也是一样。灵昭不能直接问子慕，稳妥起见，也只能慢慢让她自己想起来。

“雅客说不上。但是家中只备一种茶，正是灵芝茶。”

“看来我和灵老板，确实有缘份，我这小店里，也只有灵芝茶。”

接着，二人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基本上全都是关于往来香客的。

灵昭觉得，自己亟需一个契机，能够适时地让子慕知道自己是个神，这样之后聊天才会多少有些营养。

子慕也觉得，自己需要找个机会让灵昭发现自己对和人“扯谈”这件事其实没有多大兴趣。她比较喜欢听别人说，自己倒真不是很爱开口。她现在的生活虽然漫无目的，守着这间香铺也是因为实在不知道这永恒的生命还能够有些什么别的去处。但是她其实挺喜欢默默地一个人打理打理香，看看书。反正在莫须山安稳地休憩一段时间，往后再看也不差。

可能因为灵昭真的是亟需，所以她的这个机会来得倒是快。

“哐”的一声，店门被猛地推开，有人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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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姑娘，你怎么不出来同我们一起招呼人进店看看？”来者少说也有四五十岁，喊子慕慕姑娘大概是真的没有在阴阳怪气。灵昭勉强将自己的不善的眼神收了收。

“王老板，我店里的香，熟客都知道灵不灵。”子慕从座位上站起来，她并不太想给王老板沏茶。

再说了灵芝茶也不便宜，哪能来个人就给满上一杯？

虽然子慕真的不缺钱，但是她总觉得有时候人类不愿意做某事的时候拿钱不够来做借口，真是精彩。

“隔壁街的生意突然大好，事出反常必有其异。咱们所有人都应该联合起来才是啊。现在这都秋天了，往后天气越来越冷，生意好不好真是另说了。我们可以寻个名目做做活动。”王老板原来是来做说客的，听她意思，似乎是想让整条街上的香铺香行一起弄个类似降价之类的活动，以此拉拢客人。

子慕点头，“不错。”

虽然所有人联合起来是不错，但是这王老板找她可就真的是找错了“人”。

王老板见她明白自己的意思，态度也好了些，道：“慕姑娘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子慕道：“王老板的意思我明白，但是实在抱歉，我这店，开的素来随意。”

王老板皱眉道：“所以慕姑娘这是不愿意参与我们的意思？”她刻意这话说得颇有气势，仿佛不参与以后就混不下去了一般。

子慕笑笑，随手指了指自己的茶具，那是上好一整套紫砂。见王老板目光凝滞，又随性指了指旁边的珐琅瓷瓶和青铜立鹤。

“我来这里，既不是为了自己发家致富，也不是为了这店名誉天下。我就是图一个清静。在我店里买过香的客人，知道我的香到底如何、灵是不灵就可以了。别的东西，我不强求。”

子慕透过玻璃门看了看往另一条街熙熙攘攘而去的人，道：“即是香客，那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