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安心住在这里了。

说不清为什么，虽然她本来也没有做好回上界的准备，但是在遇见灵昭之后却突然莫名害怕起离开莫须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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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姐姐？”灵昭见她出神，又轻轻地唤了她一声。

“嗯？”子慕收了思绪，“对，方才说到人单纯吵架都半天没个消停，这和利益挂钩，自然这时间便会无限往后延长。不是有种仇叫做世仇吗？”

灵昭道：“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子慕道：“我也觉得不严重，可是王老板似乎非要较真。”

灵昭问道：“那慕姐姐对王老板了解多少？平白无故地，做生意也不至于对竞争对手这样吧？”

子慕道：“这个我确实爱莫能助了。我本人虽然在这里卖香挺久了，但是同周围的老板基本只知道互相的姓名，其余的也就基本是听往来的香客说一嘴。”

灵昭这才发觉，子慕在桌上备下的茶具只有一个壶和一个茶盏，完全不是平日会有什么人来走动的样子。自己的茶盏也是来了之后，子慕特别找出来的。

倒不是子慕不能够临时找茶盏给别人，而是从她沏茶没有准备多余的茶盏就可以看出，她就没有要招待谁一起饮茶的意思。

灵昭也不再多问，准备先听听窗外的动静。

子慕见她看着窗户，问道：“你想听吗？”

灵昭道：“嗯？”

子慕善解人意道：“如果你是个喜好清净的，那我将窗子关上也成。”

灵昭摇头，“不必，听听吧。我很好奇，世界上为什么会存在吵架这种行为。”

子慕皱眉道：“为什么会存在吵架这种行为？”

灵昭看着她，先是笑道：“你不要总是皱眉，这样不好看。”接着才回答她的问题，“我之前从不同我喜欢的人吵架。也不是不吵，就是吵不起来，我们两个每次对话似乎说的都不在一起，能够聊起来，却总是差点意思。双方似乎都知道，但是却任由这种情况存在。”

子慕听话地舒展开眉宇，同时了然道：“就好比一方比另一方成熟太多，那青涩方的各种小脾气在成熟方看来，就是小打小闹罢了。对吧？”

灵昭恍然道：“原来这才是症结吗？”

子慕一愣，“嗯？”

灵昭道：“我其实想了很久到底是为什么我和我喜欢的人之间总是差点什么，你这样一说我才反应，原来我们之间总会有某一方似乎不合时宜地成熟太多。”

子慕觉得这些话着实不该对着她说，小情侣自己的反思和醒悟，对着她说道也无用。但是人家既然说了，这不给个回应也不好。她只得应和一声：“哦。”

灵昭又笑了一下，道：“话题怎么总是绕在我这里，本来是要问王老板和金老板之间的纠葛的。”

子慕本想说：“我先前说了，我对这个并不清楚。”但是见灵昭似乎真的好奇，便改口：“个中细节，我也不清楚，不如我们先听听看？”

灵昭乖巧地点头。

她本是无意于凑人间的热闹的，但是无奈，这王老板的事情一日不解决，便多一日隐患——谁知道王老板到底会不会因此对子慕有意见而刻意为难。

灵昭固然知道子慕作为一个神，在这种问题自然能够利落的处理。但是她自己还是耐不住想要尽些力气。

子慕看着灵昭的嘴唇，想起上次她和今天一样，都涂着豆沙色的口红。不过那时候，灵昭唇齿闭合间全然是极具颠覆性的话语。努力定了定神，她道：“说来，你上一次说的那些话，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灵昭勾起一边唇角，道：“我脾气其实不好。”

子慕道：“那看来我很幸运，能得灵老板和颜悦色。”

灵昭正想着该怎样说些既不将就也不客套的话，突然王老板一声大吼。

“我可去你的！”

二人同时看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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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板双手叉腰站定，背后还跟着几个其他店家的老板。

同行的宋老板，算是资历较老的了。王老板骂完人之后，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