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但是蔺衡钧和虞上辅两个人，不仅在政见上相互争锋，在成绩上也互不相让。数学、外文翻译和科学，因为是客观题居多，大家都差不多，所以这差距就基本体现在主观性占比较大的国文上。故而班上两大“巨头”不仅乖乖听讲，还会积极举手答问。她的这国文课，倒也教得相对还算容易。

这与子慕教书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也有干系。她从不照本宣科，也不多加赘述前人的观点。多是引导着学生自己去思考。虽然她也会给出自己个人的理解，但是从来不会强求学生在作业中写她所说为标准答案。明明是众多课业中看起来最为死板的，却偏生让她讲得生动活泼。她虽然按照学校的考核标准严格要求背诵，但也毫不刻板。每每遇到那种学生很难理解且背不下来的句子，她便会展示深厚的知识底蕴，旁征博引帮助学生们理解。学生们便都学得起劲，也都格外喜欢她的课。

灵昭嘛，自然也是最喜欢听她上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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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文课一下课，蔺衡钧和虞上辅二人便又开始讨论之前的话题。

灵昭撑着下巴听了几句，只觉得小孩子们就是有精神。心中笑了笑，便去寻子慕了。子慕似乎早就料到她会出来，在教室不远处等她。

“教室里太吵了？”子慕问道。

“不是吵，只是觉得人世间的争吵，也就这么点意思。听多了，也没什么新的收获。”灵昭故作老成道。

“新的收获？哦，那看来是现在有些旧的收获了？”子慕似乎对此非常感兴趣，道：“不如说来分享一二？”

灵昭道：“他们虽然意见不合，但是终归是言语上的争锋，在行动上，未必会真的闹出什么大动静来。年轻人，都是喜欢嘴上逞意气的多。”

子慕挑了下眉，“哦？”

灵昭道：“怎么？慕姐姐不这样想？”

子慕笑了一下，“我们打个赌吧，小姑娘？”

灵昭问：“什么赌？”

子慕将风衣的腰带系得更为工整了一些，端着一股子正经气道：“以我一得之见，这二位必然会将他们的思想付诸于实践的。”

灵昭细想了一下，仍然觉得自己方才说的在理，道：“我倒是觉得，他们二人所谈的，很难真正去做吧？人类嘛，总是想得挺多，有着博爱的心，却往往连自己都管不好。”

子慕对她这评判不置可否，只道：“那赌注是什么？”

灵昭嘿嘿一笑，“输了的人请喝酒啊。”

子慕“呦呵”一声，“看不出来呢，你居然这样豪爽？”

灵昭低笑一声，作旷达貌道：“自然。慕姐姐喝酒否？”

子慕做了个举杯的动作，道：“既然你盛情相邀，那我却之不恭。”

灵昭道：“胜负可还未定呢！”

子慕道：“你且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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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正如子慕所猜测的那样，在多次言语上的交锋之后，虞上辅最终言行合一，切身地贯彻了自己的思想，成为了□□宣传的组织者之一。

她写得一手好字，不是女子惯常练习的那种簪花小楷，反倒是带着一股子疏狂气。在写横幅的时候，她笔锋稍敛，狂狷不见，正气浩然。□□队伍中的十几个横幅，三分之二都出自她手。

另外三分之一，确实来自一个所有知情者怎么也料不到的人——蔺衡钧。虽然他没有加入游街抗议的队伍，却默默地、还是匿名地帮着虞上辅完成了横幅的书写。

子慕同灵昭隐去身形看着这一切，子慕嘴角含笑，灵昭却满脸疑问。

“所以，是政见不同也能够相互帮助的意思？”灵昭问道。

子慕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点评道：“知道用政见了，看来长进很大。你且看吧，在你身边的这群同学身上，你可以看尽人间。从意气风发，到消极沉默，从踌躇满志，到了无生意。有小情，也有大爱。”

灵昭不语，她能够感受到子慕在有意识地引导着她，故而她便也很认真地在跟着思考。

但是那个问题，她还是想不通，“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