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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生来痛,寿数兑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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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时限尚有几天,鹜幽国的使臣却早已坐不住了。在他看来,被派来这等地方简直就是折磨,真就越早带着玉尊离开越好。在朝堂上,他听那些老掉牙的拖延之词深感头疼,实在是没沉不住气,骂道:“尔等小国,唯有此宝为重。今舍一宝,可得百岁太平年,怎么如此拎不清?非要我鹜幽的铁骑,踏平尔河山之时,才知道献宝吗?”

使臣如此嚣张,隅国国君虽然心中愤怒,却也不敢当场发作。他自可以杀了这狂妄东西泄愤,可是这口气顺畅了,后果却是他所万万承受不起的。可若是不发落此人,隅国的面子,又往哪里搁?他国君的面子,又往哪里搁?

正在这进退两难之际,突然有侍者跑上大殿,哆哆嗦嗦地不成样子。使臣见到这,又毫不掩饰地嘲讽道:“蕞尔小国,无怪乎此也。”

隅国国君不敢责骂鹜幽使臣,便对着那侍者泄愤,怒骂道:“慌慌张张什么样子!”

侍者被这一吼,吓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却顾不上疼痛,也不敢喊疼,只迅速爬起来,又膝行着上前。一边叩首一边道:“禀君上,青…青天玉尊已经请到。”

隅国国君皱眉,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侍者拔高了音量:“禀君上,青天玉尊已经请到。”

隅国国君不由得站起了身,他面上强装镇定,心中却大骇。他绝对没有下过命令说要去帝陵中取这玉尊,那会是谁?是谁假传了他的旨意?还是老天眷顾,有什么神明又赐给隅国一个玉尊?

不待他回应,使臣已经等不及了,赶忙道:“君上还在等什么?速速请进来啊!”

隅国国君没作回应,还在发愣。难道是哪个不成器的皇子,误以为这样做乃是替他分忧,便跑去皇陵将那玉尊挖了出来?

使臣只知道隅国重视那玉尊,放在特别之处,取出来很需要一番功夫,根本不晓得那是用来镇帝陵的。见隅国国君这样子,便也只当他是舍不得。好言劝慰道:“国君,我鹜幽国,只一方戍边军队就有三十万。用这玉尊,换这三十万大军百年按兵不动,岂是坏事?想来隅国列位先人在上,也不会觉得糟践了宝物。”

允丞相听这话,只想一巴掌扇过去。到别人的国家,抢别人的至宝,美名其曰“不觉得糟践”。若是列位先人有知,怕是宁愿化为厉鬼,永远缠着鹜幽国人,叫其一刻不得安生。但是他也不能如此做,隅国国君都忍得,他更忍得。而且,他隐隐约约觉得,殿外的这方玉尊并不是镇在帝陵的那件。

在使臣再次开口之前,允丞相上前走了一步。百官见他出来,面上都显而易见得放松了许多。

“君上,玉主和,和为贵。隅国先民,必会庇佑我等。”说着,允丞相悄悄使了个眼神,示意国君放心。

隅国国君这才最终下令,“请玉尊。”

颜石斛捧着青天玉尊,一步一步走上殿来。还是一身鸦青色的衣服,只不过质地从麻布换成了锦缎。头上的竹簪,也换成了玉簪,腰间还挂着白玉佩。非是他恢复了身份,只是因为鹜幽使臣在此,隅国国君下了命令:一律穿华服,不许穿布衣,免得叫人笑话。

说来好笑,作为琢玉师,这是颜石斛自从颜府出来之后,第一次佩戴玉饰。

隅国国君早就不记得自己处置颜国公的时候,留了颜家小公子的命。却知道自己曾今托允丞相去寻国中最好的琢玉师时,寻到的正是此人。

而这人还因天生眼疾无法相帮。

****

青天玉尊在短暂地隅国众人会了个面后,就被使臣带回了鹜幽国。使臣走时,还哼着鹜幽民间的小曲。隅国国君送走这瘟神,立刻召回了颜石斛。

“寡人记得,你说你有眼疾,不能为此工事。”

颜石斛从这话中,听出了疑惑、好奇、不解和猜忌,唯独没有感激。他道:“小民确有眼疾,但是曾得古书指点,寻得一法,可以补足。”

隅国国君“哦”了一声,又道:“那为何起先拒绝?”

颜石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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