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之何时能像他这样?难道也要断两条腿不成?”
安国来见这话意狠毒,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经过思量之后,李昑带着李映之,前往牢狱接罗彦星出来。
牢狱里暗无天日,因为年久失修,都结了蛛网。空气中都弥漫着尘灰,几乎挡住了路。
罗彦星的双手双脚都被脚铐铐住,形销魂毙,枯瘦如柴。
他已经被关了十年了。
只有那双还在转动的眼睛证明他还活着。
看见李映之他们来,罗彦星艰难地俯下身来行礼:“参见国王殿下,映嫔娘娘。”
“映嫔娘娘”四个字像是飞来的利刃,将李映之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罗彦星与她是发小。当初为淑仪,他仍旧唤她的名字。现在却这般疏远。
她面色十分难堪,蹲下身来,扶起他道:“我来接你出去了。”
罗彦星虽在狱中,外头的事
他是一件都没少打听过。
他这些年听的最多的就是,映嫔如何受宠,映嫔又诞下了王第几女,映嫔又获得了什么赏赐。
他早就猜到,李映之极大可能失忆了,把他遗忘在监狱的角落里头。
这样也好。她能够无忧无虑地过完下辈子。听到她好,他也就此生无憾了。
罗彦星起来,温柔地笑了笑,眼里只有她,话里却带了些责备的意味:“偏偏想起我这个废人来了。”
李映之回嘴道:“不要这么说。你一说,我心都碎了。”
李映之一直视罗彦星为她亲昵的朋友,又一起生活过数年。
就算没有手,他对李映之来说依旧是珍贵的。
李昑一旁早就怨气盈胸了,眼神发狠。
他不喜欢看见李映之为别人伤心。那个人还是他最看不起的阉人。
他真的想把李映之藏起来,不让她和任何人接触,只做他的笼中雀。
李昑走上前去,隔开了李映之和罗彦星,抓住李映之的手臂,把李映之拽走了。
李昑力气很大,李映之在他手里挣扎得像是一条脱了水的鱼。
到了外头,李映之发狠咬上了李昑的手臂,直到李昑放开了她。
李昑的手臂上顿时多了一排深深的牙印。李映之用了十分的力气,几乎快咬出血来。
李映之厉声喝问道:“你拉我做什么?”
李昑道:“我厌恶你在我面前跟别的人拉拉扯扯。你最好也别让孩子们看见,丢人现眼。”
李映之冷笑。父权就是这样。
李昑可以和别的女人上床,她甚至连和男人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但提到孩子,李映之的态度还是软化了下来。
翁主便罢了。
李愃为世子,多少人对他的世子之位虎视眈眈?只怕她的行为会给李愃造成困扰,成为攻击李愃的工具。
她的语气也温吞了许多:“李昑,你到底还放不放罗彦星了?”
李昑狠声道:“放,如何不放?我还要把他调到宣禧宫里,天天看着你如何被我折磨。”
李映之瞪着他,仿佛要把他瞪穿。可李昑的心理素质极强,仿佛刀枪不入一般。
李映之每天心里骂一万遍李昑她都不解气。
似乎是一种绝望的精神胜利法。
李昑还是每天都来,以各种手段逼迫她侍寝。
每次狂风暴雨越激烈,李映之就骂的越凶。
李昑甚至在行房时对李映之动粗。
白嫩的肌肤与吻痕交织在一起。
李映之痛得眼泪都流了下来。一边还是用残存的理智去骂他。
李昑的眸子中满是血色。
李映之真是一点都不乖了。
外人只觉得这声音喜庆,恰恰是琴瑟和鸣的标志。
只有李映之知道这鞭炮烧在身上有多疼。
李昑等待着她的求饶和道歉。
但她没有。
李昑只得另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