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提到此事。」土方偏過頭去，不敢與他相對。「反正都要回去了，到時再與他說，也是一樣的。」

「這樣啊……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吧。」沖田理解地笑了笑，轉到了土方頭偏向的那一側，將臉逼到土方的面前，硬是讓對方無法避開自己的目光：「如果顧忌白石君的話，讓我代你下江戶去也是可以的。」

「別開玩笑了，為什麼我要顧慮到那個小鬼？」土方瞪眼道：「都已經到出發日，怎麼可能再換人選？你在洛中還有很多事要做，好好地守護近藤兄，別出了任何差錯。」

「即使沒有土方先生的吩咐，我也會這麼做的。」沖田笑著退了一步，然後轉身揮了揮手往隊士的方向走去：「我要去巡邏了，諸位路上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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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人數不多，基本上也都是身強體壯之人，但未免路上有任何變數，此行他們還是選擇走相對較平順的東海道東下。一行四人走過三条大橋，往近江方向前行。時正春夏之交的三月，各色野花沿路綻放，在暖陽之下交織成一幅美麗的地畫，只是這樣的美景卻有人是完全無心欣賞。

「雖然櫻花已落，但是春日的景致果然是令人醉心啊！」相比於土方的心事重重，伊東這頭可是興致勃然，一路賞景，渾不似要長途跋涉的旅人，倒像是出遊的貴族一般閒散的模樣，還不時從懷裡掏出小本子寫起和歌來。「土方先生、齋藤君、白石君，面對這般的美景，就不要板著那張臉了，放鬆心情才不會讓旅途太過沉悶啊。」

「伊東參/謀/，這回東下可不是出遊，不宜用玩樂的心態來行動。」土方冷冷地回道：「與其有時間做和歌，還不如把那個腦力拿來好好思考，回到江戶後該往哪個方向、用什麼樣的標準來篩選，才能招募到適合新選組的人才。」

「不需要這麼嚴肅啊，離江戶還有十數日的路程，那種事可以慢慢地想，但是美景可是瞬息萬變，就如同上回冬日走上這條路時，那樣的銀白純淨如今已不得見。」伊東笑著道：「當時顧著趕路而沒能好好欣賞，著實可惜，所以應該要好好把握當下每一個感動的瞬間才是。你說是吧，齋藤君？」

「粗鄙之人，不諳風雅，還請參/謀/見諒。」齋藤回答得很快也很簡短。

「齋藤君真是的，下回可以來聽聽我的文學課，這麼一來也可以變得更有文化一些。」伊東絲毫沒有被對方這樣的淡漠潑到冷水，仍是一臉期待地轉向唯一一位不是幹部的同行者招了招手道：「那麼白石君？別離得這麼遠，顯得生疏了。」

「在下也對文學沒有研究，只怕要伊東參/謀/失望了。」白石雖然上前了幾步，但是表現得仍是拘謹。「不過大津琵琶湖上山、水、花交互映照的景致更勝此處，若是在這裡慢了腳步，屆時豈不少了在湖邊賞景的時間？」

「看不出白石君平日雖然只讀醫書、不好文學，卻令有一番眼光。」伊東笑了，眼神饒富興味地道：「方才的這番形容，所用文辭直白，不過倒讓人雖未親見，卻能依著個人的期待在腦海裡描繪出湖景。難不成是曾經去過？」

「不，在下只是將書中所述直接引用出來罷了，給伊東參/謀/見笑。」白石自然不能說，五年多前桂先生安排自己從江戶前往大坂的時候，自己曾經在那個山水美景中短暫地忘卻失去父母和恩師的痛。「現在見花木，多是想著該如何提煉藥方，便不怎麼風雅了。」

「白石君的醫生本色，連在旅途中還想著醫務工作，當真令人佩服，無怪土方先生會如此重用。」伊東瞥了身邊的土方一眼。

土方臉色微變，步伐加了速度，走在三人前面，讓人看不到自己的神情。白石也低下頭，默默地放慢速度，走在隊長齋藤的身後，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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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要坐轎嗎？」「那邊的大爺喲，進來裡頭坐坐呀！」「武士大人，這裡可以做船在湖上賞景哦！」「借過借過！急件通過！」

琵琶湖邊，大津宿場街道上的喧鬧打破了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