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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子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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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雁啸蓟北,黄崖风如刀。

前去渔阳的路尘沙障目,岭山峭拔,至晚间又寒气下渗,白月铺满山道。

祁渊曲膝坐在层叠的乌脊斗栱上,垂眼望着崦岚沉进暮色里,不急不缓把玩酒壶。破剑被他揣进袍子中,——他不愿令湛卢此时出鞘。

伺机而动——他在候敌。这样的把戏在打仗时也用过许多次,但此时却更为闲适。满月将临,将军提起酒坛满饮一口,便向脊角抛去,站起身,怀里搋出剑来,引出鞘先挽了个花儿,双眼亮如明星,虽在夜中,犹神采飞扬。多年行军使他耳目明彻,夜间最细小的马蹄声也无法从他耳中漏过。

缘着山林间小道而来的是一队镖车。他们上了山;夜中的寒气让他们无法忍耐,镖头缩着颈,往手中喝气,期望寒山舍中的热汤。

他们到底还是常人,运完镖后或许还要相约去吃水盆羊肉……可是进入黄崖关后,一切都不寻常了。

祁渊知晓他们的镖车中藏了什么。他瞧见轱辘所过之处,辙痕较寻常深些。实则当他昨日接到三郎的飞书时,便已知晓这批人镖车里究竟藏了什么。

马蹄碾着地皮,终于愈发近了。祁渊持着剑柄,屏息片刻,倏忽自檐上掠下,手中剑影如飞,顷刻间已割裂七人咽喉。血液喷薄,沾上衣袖,划开麻袋一瞧,只见物什之间散落细白,竟是精盐。

“当真如此……”

祁渊低语一声,锵地收剑回鞘,低下头来,将他七人依次拖至林中,沿坡推下,扯入早备好的土坑里,又拆下令牌,沿途抹除血迹。临去时,又回过头说:“…对不住了。”

他到底非嗜杀之人,只低头在清水中濯了濯剑锋,浸去血气,回身便走,拎着坛未饮尽的酒,徐徐步向寒山舍。

少年将军携着未洗尽的血气匍匐墙头,隐隐地瞧见院内似有烛火——他方才走时里头并无一人。到底刚行了杀事,心中警惕,他只攀着墙缘,并没有进去。只瞧见持烛火的是个清癯少年,裹着厚重的乌裘,一人立在院里,像是等人。

祁渊不敢擅动,只能等那人走后再想方法。孰知少年立在摇曳的火光里,倏地开口:“你既来了,便休要作墙上君子,下来与我一会,或许还能共饮一杯。” br />

墙上君子听了,索性不再掩藏,一足跨上墙头,大笑道:“谁要与你饮!酒已罄尽,小爷要困觉了,别来扰我。”

他虽这般说着,终究还是疑心事情败露,欲探来人虚实。搭上剑柄,正要抽剑暴起时,少年人持着烛转过身,火光照亮面容:“大将军,某手无寸铁,坦然相待,你便报我以刀剑?”哽噺繓赽蛧|w~w~w.br />

他二人离得极近,祁渊自然看清了那人额间细长一道竖血线。

祁渊乍然大惊,不觉竟松开剑端。“三郎…?”

少年人看他两眼,像是觉得好笑,

幽幽地叹道:“将军贵人多忘事,吾前日才与你递过书信,如何转头就将我忘了?”

他语调戏谑,声音却虚浮,像是罩着化不去的病气。祁渊再看半晌,终于在对方陌生得几近刻薄的眉眼里,捉出了几分熟识之感。

该是相去七年了,他再一次与祁三郎祁湄会面。

祁湄胎里带病,少年时,久疾缠身,屡医不治。祁府上下穷极所能,也未能让他的病稍见起色。无奈之下,老府主祁钊将之送入金陵钟山,道是清修,实则已几近放弃,任其自生自灭。不曾想许是钟山地灵,祁湄搬入后,重疾竟日益回转,如今虽不能说全然康健,却已能勉强吊着命过活。

前些时日,他忽然向兄长递书,说不日将出山,回转蓟北,并附上一张镖队的信息,道这队镖隶属政敌傅氏势力,偷贩私盐,劝祁渊小心应付。祁渊虽有疑虑,却也依言照办,果真便让他逮着。如今镖队既除,祁渊反而生出疑虑,——三郎避世已久,为何偏在此时出山,又如何能知晓镖队信息?

他如今只得按下疑虑,终于展眉笑道:“书信上说你明日才到,谁知竟在途中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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