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郎中从桌案后面起身,神神秘秘拉着郑南仲到屏风后,说:“这里除了你我,没人知道,说罢,你和小娘子是否私定终身,惹了祸端?”
“私定终身?”郑南仲一头雾水。
短暂的迷茫过后,郑南仲道:“我与她,是近邻。”
玄武郎中捻着下巴稀疏的几根胡子,头头是道推敲:“你俩门口下马时,她左臂控不住劲儿,差点堕下马来,你动作挺快,倒不嫌上臂伤了,一把抱她入怀。你的下颚轻蹭着她的鬓发,完全是儿郎情萌之态。小娘子矜持,大街上人来人往,抹不开面子,她用右手推了推你,你抱她走了几步,方舍得放下。你的眼珠子自始至终粘在她身上,她疼的神色一变,你就急的跟什么似的。”
隔了数丈还能看的这么清楚,觉察出郑南仲眼中的讶色,玄武郎中自得道:“黄某曾在刑部兼任仵作,看多了侦缉,略习得了观人之术。我琢磨着小娘子家教甚严,不习惯大庭广众卿卿我我。她无家人相陪,那么......”
住口不言,郑南仲猜不透他的意思:“你究竟要说什么?”
郎中道:“本来医治女子于我而言,颇有不便,小郎君与她有了这层关系,这事就好办了。我隔着袍子替她正骨,上药这活儿,交给你了。她有内伤,整个肩部前后都需涂上药膏,涂的时候,别管她疼的唧哇乱叫,边揉边涂,力度不可重了,不可轻了,涂好后再缠上白纱。”
郑南仲愣住,一时不能回答,低头沉思,心底有一个声音说,这是好机会,从未离她这么近,另一个声音说,焉能趁人之危?
玄武郎中转到厅堂,踱步到任播芳面前,与她耳语一阵,屏风内的郑南仲听得她低声惊道:“休得胡言!他是......你怎能......怎能......”
玄武郎中哭爹喊娘的正骨之术名不虚传,一声声女子尖声痛呼传到门外,河东兵挤眉弄眼:“韩教头,小娘子与小郎君是什么关系?” br />
韩旺青了脸:“天没亮,她阿兄急赤白咧找小郎君帮忙找他妹子,他们都在太乙山读书,彼此相熟,这忙能不帮?节度使器重小郎君,你们别给小郎君抹黑,不该说的话,不准说,不能看的事,不能看!要是今日的事传到了并州,或者传了进奏院,你们就可以滚蛋了,明白吗!”
韩教头素来下手重,河东兵低了头,闭嘴不敢乱语了。
又推又揉正完骨后,麻木的肩骨有了知觉,任播芳仿佛受了二茬罪。
楠木髹漆彩绘屏风镂空底座影影绰绰露着郑南仲的乌皮靴,日光从后窗斜射进来,放亮了联珠勇士狩猎瑞锦下摆。
她眼神涣在镂空处的繁复纹饰衣摆,半晌直起身子转到屏风后。
纸窗滤了秋日的寒,屋内的光暖洋洋笼住两人,她低着头,赧颜嚅嗫道:“郑七郎,我不想让我父兄知晓我伤得厉害,父亲要去姚州了,我不愿给他添忧烦,也请你让门口那些人守口如瓶。”
郑南仲道:“你放心,回去后,若他们问起,我就说你被乱兵的马踢到了。你的袍子有破损,还需换衣才好。”
任播芳看了缺了一角的袍子,圆领的带子断了,成了翻领袍,若这般模样,跟父兄解释起来又要费尽口舌。
她磕磕巴巴道出了难为情的请求:“郎中让你......替我上药.....你发誓,不会讲上药的事说出去,否则......”
“否则会怎样?”郑南仲向前倾了身子,狡黠一笑,“我对你负责可好?”
任播芳很是骇异,绯红了脸:“说这种顽笑话作甚么!你我虽然熟悉,此等亲密之举甚为不妥。”
她清亮了眸子:“只是我不想碍于男女大防成了残废。郑七郎何妨视为仗义之举?这样想,就不用纠结负责了。”
“我怕于你名节有损。”怎的说负责,她就惊慌......郑南仲瞧她不像羞赧,倒像是抗拒。
任播芳道:“我又不是那种让男子碰到胳膊,就砍了胳膊的愚妇,我无愧于心,又岂会固守名节的死套子。”
郑南仲笑了一笑,顺
第二十九章 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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