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里，和以往一样的往里钻了钻。

“等好了再洗吧。”程琛坐到顾城的身边，顾城极度疲惫的缩着身子，与之前在诊所的样子大不同。

“不洗不舒服。”顾城有气无力道，终于有了病人的样子。这衣服一天下来，又是血又是汗，顾城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了。

“你这样一洗，还不如不让你回来，就让你在诊所呆一晚。”

“你不打算与我偷情？”顾城扭头看向他，猝不及防道。

一股热流直冲程琛脑门：“什、什么？”

顾城压迫性的直视他：“今天我问的问题你一个也没回答我，我们要是待在诊所，怎么偷情？”

“偷情？”程琛也看着他。

“难道你要和我光明正大的一起？”

程琛紧抿着嘴唇，心情起伏一瞬间颇大，他知道顾城是一个捉摸不透但又极度理智的人，甚至是太过于理智了，理智到能在他自己心慌意乱的时候依旧保持冷静不着痕迹，所以他听着顾城所说，并不像什么轻浮的玩笑话，反而是需要慎重考虑的问题。

但他不够理智，更做不到像顾城这样理智，所以他才会看着顾城道：“我们不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吗？”

顾城依旧是反应不大，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你拿什么和我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我对你说话的时候你就闷着，仗着自己喝醉头脑不清醒就要我哄着，自己明明什么也不肯说却要拼命了解我，你是在引诱我靠近你吗？”

程琛面色一僵，下意识道：“不，不是的，是我想要靠近你的，只是，只是平时会因为一些小事，会，会有些难过——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用我的难过来让你难过，这份难过永远都是我的。”

顾城皱眉，指尖微微动了动，撇开目光啧了一声，程琛竟然有些紧张的看着他：“我问的是你拿什么和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程琛双手渐渐握紧，对啊，他拿什么和顾城在一起，他连顾城来自哪里都不知道，他管着顾城，无非就是去寻找他的喜好感知他的情绪，可这两条路都不通，他到现在也只是知道顾城的一点皮毛。

顾城见他半天也想不明白，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准备起身：“我去洗澡。”

“顾城。”程琛一看他要走就立刻按住了他，他甚至还没想明白就下意识的想要留住顾城：“顾城……”

顾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是他一贯的冷淡，一贯的事不关己，一贯的毫无乐趣。

“你喝醉的时候在想什么。”心不动，不动情。顾城一直都知道。

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他走的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再三思量，他要是跌进去，谁能把他扶起来？

所以他才会警醒程琛，不要抱无所谓的希望，这样对谁都不好。

“要是能一直抱着你就好了。”

顾城指尖微微一动，被程琛按住了。

“你不说话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一定有心事，你不愿给我说，我就坐在你身边烦你，就算不说话也要——我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想很久。”

言辞凿凿情真意切。

只是他已经一个人想了那么久了，怎还会差一个程琛在身边。

“我也想看你喝醉。”程琛缓缓道：“可我害怕喝醉了你会不舒服，顾城，你太特别了——你让我觉得什么都会带走你。”程琛握紧了顾城的手，又按住他的肩，似乎是下定决心道：“我这次没有喝醉，可我还是想亲你，顾城，我是不是喜欢你了？”你明明是那么聪明的人，你怎会不知道？

顾城飞速的整理着自己的思绪让自己时刻的保持着清醒，终归还是推开了程琛：“我不知道。”

程琛心里一阵刺痛。

你怎会不知道？你说你连看一个人投篮没有准头都能看出他能考第二，你怎么会不知道？

顾城，你怎么会不知道。

你怎么不寻找我心里的标准答案了。

顾城坐直了身，头脑有些发昏，桌子上还放着他早上买的早餐，已经是凉透了。

就如同喝醉了不肯进屋的程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