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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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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些,本來因接手醫務室而讓巡邏勤務減少的白石,三天下來竟沒時間踏進醫務室一步。直到第四天,他才勉強有一整天的休整。

然而,上天似乎並不打算讓他有休息的時間。用完早膳之後,白石才坐在醫務室的案前不到一刻鐘,門上便傳來有氣無力的打門聲。

「白石君,有沒有治瀉肚子的藥?從大坂回來之後,我肚子一直不舒服。」原田隊的木下捧著肚子,顛顛倒倒地來到醫務室時,臉色蒼白得可怕,一個身長近六尺的壯漢,進到房裡實竟蜷縮成一團,說話像是飄在雲端一般沒點力氣。「前幾日你出勤了不在,請武田隊長幫我看看,他聽了便躲得遠遠的躲開。現在可找到你了,快幫我看看。」

白石費了好大力氣才讓這大個兒躺平,並為木下把了脈、詢問了病狀。

「白石君,該不是虎狼痢吧?」看白石神情嚴肅,一語不發,木下又捲了起來,哭喪著臉問道:「看武田隊長那個慌張樣我就知道了,你也不必瞞著我!」

「冷靜點,木下兄。」白石見他一臉絕望,無奈地笑道:「放心吧,這不是虎狼痢,只是一般的痢疾而已。在大坂時可有吃了什麼不潔的食物?」

「沒有啊,只不過天氣熱到受不了,有時候會把東西放在一邊晚些才吃而已。遲個一個時辰應該還不至於壞掉吧?」木下聽到自己的病症不是那個十多年前奪了江戶數萬條人命的絕症,頓時鬆了口氣。

「這種天氣放個一個時辰,當然會壞掉啊!」對於這個壯漢那貧乏的常識,白石有種受不了的感覺:「總之這段時間暫時先在裡頭休息,雖然不是虎狼痢,但也是會傳染的,讓你這樣回到隊上去可不行。」

◎◎◎◎

然而,不出三天,隊上感染痢疾的人比想像中還要多。白石沒有出勤的時間幾乎都在處理這些被腹洩折騰到東倒西歪的大男人們,將病情流行的情況通報土方之後,未免病情持續擴大,只得空出一間通鋪讓這些染病的隊士們與其他人隔離,並且命伙房把所有器具清洗、食材換過新的,飲水也暫時先從八木邸的井取水。

「喂,白石你沒事吧?瞧你好像很累的樣子。」伊藤走在白石的旁邊,見他腳步有些不穩,看來很勉強地跟在隊伍後頭,出聲問道:「這幾天你大概也沒有休息多少吧?瞧你晚上在照顧那群吃壞肚子的傢伙,老是進進出出,還要在這大熱天下守在火爐前煎藥什麼的,當心隊士們還沒好,你自己就先倒下啦!」

「伊藤前輩,我不要緊的,雖然是有點累,但還過得去。」白石對他笑了笑,提起精神快步跟上前頭隊伍的腳步。事實上他的狀況的確不怎麼好,這些天來除了照顧病人跟同齋藤隊一起巡邏之外,又正逢每個月的麻煩事,雖然該慶幸自己向來沒有嚴重的生理症狀,但炎熱的夏日中,包著悶不透風的騎馬布行動確實是很不舒服,體力下滑更是難免的。只是他自小就被以男孩之身養育,即使身體異常,也不願意在他人面前示弱,像是這樣就輸了男人一般。「倒是前輩們也要注意才是,松崎兄今日也向我拿了藥,回去之後隊上的房間可能也得再清潔過才是。」

「松崎兄也病啦?難怪今天早上去叫他的時候見他怪怪的呢!」細川也道:「隊上這麼多人都染了病,人力更加吃緊,咱們的勤務也加重了許多,希望過些時候會好些,到時候我可要請個幾天假好好休息一會兒,到時啊……」

細川話才說到一半,突然南邊警鐘急響,他們正從五条大橋往本覺寺方向走去,只見南邊正面橋下的米市一帶火光四起,大量的居民慌忙竄逃。

「長田、奧澤,北;伊藤、田所,南!吹南風,人要往東西向走!細川去通報町火消,其餘人同我來!」因部份幹部滯留大坂,沒有助勤領著的隊士暫時被分配到其他人底下執行勤務,但齋藤仍很精確地分配了四名較資深的隊士疏散居民,並讓腳程還算快的細川加速通報,自己則帶著剩下的隊員往火警區跑去。這一帶原本因為是經由高瀨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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