靥镂萏映龅睦巳耍�這段時間也都沒什麼娛樂，一群人早就悶壞，聽到副長放大夥兒半天假，怎麼還耐得住？白石就在隊友們這半拖半拉的情況下給帶進了島原。

然而，現在這個時機，白石怎麼可能有心情？前幾日才收到桂的訊息，池田屋事件多位精英犧牲的消息傳回長州，國內群情激忿，藩論完全倒向了武力進發奪回朝中的政權，更不知有多少人吼著要上京來將新選組與會津藩。當時因先到對馬藩邸辦事而逃過一劫的桂，因為阻止長州藩邸內的藩士們出來支援之事，現在莫要說遠在長州的藩論，就連京裡的藩邸都快要控制不住。「戰爭只怕快要爆發了」，信裡這麼寫著。

「紅葉小姐，真是抱歉，只是自從十五日前就沒有好好休息過，總是處於精神緊繃的狀態。今日難得被放出來休假，一時之間還想著公事罷了。」白石嘴上說了些敷衍的話，心裡卻記掛著桂的信，總還是惴惴不安的。

「是指池田屋那兒的事情吧？咱們也聽說了呢。」紅葉見白石皺著眉，坐直身子嘆了一聲道：「男人啊，就只知道打打殺殺的，若是待不下去，就別勉強自己吧？」

「打打殺殺嗎？紅葉小姐該不會以為，在新選組裡待了這麼段時間，在下的手還是乾淨的吧？」白石苦笑看著自己的手，自從在白川畔殺了第一個人之後，手上的腥味就沒有散去過。他緩緩地搖了搖頭，或許連自己都不明白這個動作想表達些什麼，說出的話都像在喃喃自語。「不，我已經跟他們沒有什麼差別。現在後悔也已經太晚了，既然選擇這條路就要一直走下去，直到他們不再需要我為止。」

「凜小姐……別總是為著別人，總該多想想你自己。」紅葉拉起他的手道：「雖然凜小姐講起來沉重，但那種為了誰而強打著精神的幹勁兒，就像戀愛似的。沒準捨不得離開新選組的原因，是戀上裡頭的誰了嗎？」

「欸，這是想到哪兒去了？怎麼可……」白石的話才到一半就陡然停止，怔怔地看著前方，聲音變得細微：「怎麼可能……」

紅葉竊竊地笑了。

◎◎◎◎

「去何處？」當山南敬助走向屯所側門，門旁的櫻樹後頭突然傳來低沉的問話聲。

「是奉土方君的命令你來監視我的嗎？」山南停下腳步，轉過頭面向來者，溫和地一笑：「齋藤君。」

「不，只是關心山南先生。」齋藤眼瞼半垂，沒有與他對眼。

「是嗎？在下沒事的，多謝齋藤君的關心。」山南還是保持著那一貫的笑容，他知道齋藤這句回答有言不由衷之嫌，但大半還是真心的。「這次的行動，我是贊成的。他們這樣的計畫不是為了攘夷，不是為了陛下，只不過是想奪權而已。雖然多傷人命非我所願，但是以當時的情勢來講，也只能這麼做。」

齋藤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聽著。山南語氣中的無奈他並沒有錯放過。

「不說這些嚴肅的話題了。既然都遇上了，不如齋藤君與我出去逛一逛？」山南突然這麼道：「過去好像沒有這樣的機會與齋藤君好好聊聊，走吧？」

幾乎沒有反駁的餘地，山南雖然沒有伸手，但那眼神就像是無形的拉力，將齋藤帶出了屯所。兩人沿著千本通往南走，路旁是一大片的旱田，在這盛夏季節，田裡的蔬菜散發出好聞的草香。山南似乎很享受這樣的夏夜，放慢腳步走著。齋藤就感到有些尷尬，這樣的出遊並不在他的計畫中，他與山南並沒有特別深的交情，一向寡言的他更不知道該用什麼話題來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走到住吉神社時，聽到遠處遊女的鶯聲燕語，山南這才想起這條千本通是一直通往島原的。

「找間料亭喝一杯吧。」齋藤知道山南喜歡書本比女人還要多些，來到京裡之後多半還沒跑過花街。自己雖然在桔梗屋也有相好的遊女，其實對女人的興趣不大，不過生性好酒，對島原的一些賣著好酒的店還是知道的。他們踏進遊郭，往位在南邊揚屋町的角屋走去。

一縷青絲挾帶淡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