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勾起了一邊的嘴角，眼睛閃著躍躍欲試的光芒。雖然在池田屋之戰後，新選組之名震驚日本，近藤等人為此頗為自滿，但維持京裡秩序、逮捕不法浪人什麼的一直都不是土方的目標，他的目光擺在更遠大的地方──成為直屬於幕府底下的一支軍事武裝部隊，為此，絕對不能放過這一戰的機會。「池田屋戰前的病患現在都已經痊癒，雖然多了一些傷患，但是配合會津出陣是沒有問題的。此外，現行的局中法度也不足以因應作戰，必須重新訂定一套軍中施行的法度才行。」

「土方君，局中法度已經相當嚴格，還要再制定軍法實在沒有必要。」山南聽到土方這麼說，馬上反應道：「嚴苛的法度雖然會讓隊士們因心存恐懼而維持紀律，但是法度的執行也容易因此而使人心渙散，更何況如第一條的『不遵士道』標準也不明確……」

「山南先生，法度之事我們也討論過相當多次了，新選組能發展到如今的地步，不就是因為這樣的管理？更何況軍中法度正是要補足了局中法度曖昧不清的標準，在戰場上兵士有個更明確的遵守方向。」土方冷冷地道，然後起身打開房門道：「近藤兄，相信會津方面很快就會有消息，請恕我先離開好好思考關於行軍方面的管理策略，先行告退了。」

「欸，阿歲啊，你們……」近藤想要叫住土方，但土方已經關上門離去，只好轉過頭來對山南無奈地笑道：「唉，阿歲這個人，每次遇到大一點的行動就會變得特別有幹勁兒呢，山南先生你就別跟他計較了，不過法度的修訂確實有必要，到時大夥兒再找機會好好研究研究便是。」

「沒關係，我知道的，那麼在下也告退了。」山南苦笑一聲，也起身離開了局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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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個。」三条大橋下，一具冰冷的屍體躺在鴨川河岸上，齋藤冷冷地看著白石檢視屍體，其餘隊士還有監察方的山崎烝則臉色凝重地圍在四周。死者身著會津武家裝束，身中多刀，顯是被數人圍攻致死。池田屋事件至今還未到二十日，這期間就已經有五人死於同樣的手法之上。

「三名新選組隊士，兩名會津藩士，這些長州人當真挑釁來著。」伊藤皺著眉頭道：「主將都還沒有到達洛中，這些浪人已經迫不及待地行動了。」

「這事我得回稟副長，此人的遺體就麻煩齋藤隊長送至黑谷了。」山崎向齋藤這麼說道：「這段時間京裡的情勢緊張，儘量避免單獨外出。」

「明白。」齋藤點了點頭。

當他們將遺體送至金戒光明寺，死者是會津上級藩士的獨子，黑谷上下悲痛萬分，年輕氣盛的藩士甚至紛紛抄起兵器嚷著要殺上長州藩詆去，還是幾位年長的家老出面才將這群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擋了下來。

「新選組的各位特地將遺體送過來，雖然暫時還沒辦法讓他回歸家鄉，至少不必在鴨川河原上曝曬。」山本覺馬和秋月悌次郎領著隊士們出了金戒光明寺山門，走在山門下的長階，一路上聽完伊藤的報告之後，向他們躬了躬身道：「本人在此代表會津向諸位致上誠摯的謝意。」

「份所應為。」齋藤帶著隊士們回了禮。

「請問……戰爭，京裡會發生戰爭嗎？」細川突然大聲地問道，見隊友們都看著他，臉紅著搖了搖手。「啊，抱歉，只是聽說長州分了三路舉兵上京，而且已經有一支軍隊駐紮在伏見長州藩邸一帶，近日咱們巡邏至伏見也都被命令儘量不要靠近那裡，以防與他們發生衝突。是不是……真的會有戰爭啊？」

自從家康公開創了江戶幕府之後，在黑船來航之前，已經有兩百多年沒有戰爭，對於這個名詞幾乎只有在書本上看過，即使近幾年來因為西南邊諸藩與異國的頻繁交火，使得各藩開始注重武備，武士們在藩校多少都有受過相關的訓練以及基礎的兵法，但靈魂中早就不存一絲能站在沙場上的感覺。所以當京裡即將發生戰爭的消息傳來，即使如新選組這般日日與刀劍和殺戮為伍的集團，較年輕的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