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前國福岡藩大宰府附近的一間旅籠中,兩名浪人在八疊大的斗室中。此時如果有人仔細探查,定會聽到這兩名操著濃厚的土佐口音的浪人,正策劃著一個對幕府而言十分危險的事情。只是當局者那時還沒有意識到,這兩個小角色竟能辦到當時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不可能的事。
「吶吶,你說這樣好不好啊,阿慎。」頭髮亂糟糟、身著著邋遢衣服的浪人拿著一張紙,像個孩子似地蹦蹦跳跳來到好友身邊道:「我仿著美利堅一些『康朋尼』也設計了這樣一個組織,剛好咱們這邊要做生意的、要開船的、要跟洋人嘰哩咕嚕的人都不缺,就真來玩玩兒看吧?」
「要玩你自己去玩啦!」有著可愛圓臉的中岡慎太郎用力抓了抓自己的腦袋,然後回頭抓住好友的衣襟大吼:「不對啊!我都快要忙死了,龍馬你在那邊搞什麼『康盆尼』?當初是誰拍著胸膛保證說薩摩那邊的動態一定會負責的?你知不知道幕府可不是像之前那樣喊喊而已,這回可是真要打長州啦?我在長州東奔西跑的,難得有空來探探你這邊的狀況,結果你竟然一派悠閒地在規劃你大頭的『康朋尼』?」
「唉呀呀,火氣別這麼大嘛。」龍馬用手在中岡頸子邊扇了扇道:「我也是有在努力的啊!小松大人和西鄉大人都是明理的人,雖然一時礙於情勢不敢答應咱們說的事,但是相信他們都知道,要有所改變就只有這個方向可以走,否則他們薩摩這麼下去也得不到好果子吃的。耐心、耐心啊!倒是你那頭當真不好辦啊,再怎麼說長州那邊也總是把自己當作『受害者』來看,他們可能找遍了其他鄰國,就是不可能來與薩摩接觸吧?」
「你才知道!那便暫時別拿雜事來煩我。」中岡放開了對方的衣領,一臉挫敗的模樣抱著自己的頭道:「老子一直覺得自己和長州人合得來就是因為那直來直往的脾氣,沒想到那該死的牛脾氣竟然用在這種地方,怎麼說都聽不進耳。」
「所以我才想要成立一個『康朋尼』嘛!」龍馬拍了拍他的肩道:「那些大人物啊,總是有許多立場的考量。若是與他們對談的是藩,要顧慮的事可複雜了;但要是跟商人做生意,就不會那麼囉哩囉嗦的了。」
「你的意思是要做仲介生意?」中岡聽他這麼一說也開始思考著:「確實,長州因為被打為朝敵的關係,現在要與其他藩國交易都很困難,特別是武器。但是薩摩會願意嗎?」
「薩摩一直以來靠著與海外的私下交易為財政來源,但聽說幕府現在對這種私自交易的行為開始嚴格控管,他們也相當困擾吧?」龍馬漫不經心的臉上揚起一個笑容,好像把事態都已經看穿了一般:「更何況各藩因為領地的資源限制,一定有需要與他藩交流的地方,薩摩也不例外。只要能照出薩摩現在最需要的東西,長州又能提供的話,那一切就好辦了,你說是不是?」
「哼,那就要看你的手段了。」中岡總算也露出微笑,擺了擺手道:「不過要我加入你的蠢組織我可不幹,比起土佐人,我現在的立場跟脾氣更像長州人了吧?像我這種脾氣的人要放下立場去跟薩摩人做生意可是沒辦法的,怕是聽到他們滿口奇怪口音就要拔刀了。」
「哈哈,咱們土佐的口音對他們來說也怪得可以吧?」龍馬大笑道:「何況阿慎你能在長州那班牛脾氣的傢伙之間四處遊說,這脾氣也不能算是太差了,只是你不願做而已,而不是做不來啊!不過這樣也好,阿慎你真的太認真,連外頭的人都早知道你是長州的人,確實不適合做生意人。」
「那麼你就放手去做吧!」中岡點了點頭道:「我明天還得趕回下關去呢。你那『康朋尼』要設立在哪兒?哪日把幕府推倒了,我就去加入你們。跟洋人做生意啊?好像也挺有趣的不是?」
「要狠狠削洋人一頓的話,當然首選長崎啦!讓那些金髮碧眼的知道日本也不是給他們這麼騙好玩的。」龍馬眨了眨眼,突然重重地搥了自己的手掌一下道:「對了,阿慎你會見
第59章 返回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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