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耳垂，那冻得微微红的耳朵被透着光的薄窗纱映着，薄薄地像个要滴水的珠儿，他轻轻咬了一下，门上那人怔了一下，刚还绷着的身体就有些软了，宁安侯手指伸进他那嘴里轻轻搅动，作出吞吐的样子，那哑巴也都乖乖受着，出不了声，任由那指尖在他嘴里刮擦，却也不拿出，直到口涎止不住濡湿了手指，宁安侯方才贴着他的唇，毫不客气启开他，伸出自己的舌头侵入，那亲吻满含着霸道和占有，两人贴得如此之近，互相被对方鼻息晕染，热且烫，甜又辣。

苏湛生了顽心，也伸出逗弄，待两人搅在一块时，他轻咬了下那人的舌，便像点着了火，宁安侯随即弯腰将他扛在肩上，带进屋内，两人均是第一次进这里，看都没看一眼床的位置，便挨着着最近的竹榻将苏湛放了下来，好在榻上已铺了上好的丝绵软垫，他缓缓地将苏湛上衣松开了，敞着胸口，整个人屈膝跪坐在他身前，抵了条腿在他身下，俯身低头再次袭上薄唇，自上而下时轻时重地厮磨，那哑巴微微喘着，眼中含雾眼尾带笑，唇瓣微张，还湿漉漉留着水痕。

“阿湛，给我。”师彦均抚着他的脸轻声问，“把你放在身边这么久，我便忍了这么久。”

一个哑巴还问什么问，苏湛有些羞恼，连带着红潮自下而上泛起，整个人顿时勾得宁安侯急色不已。小哑巴的衣物火速被除去扔在了地上，掉落之时却听到了一声闷响，似个小物件掉在地上，苏湛方想起来是他中午揣怀里的山莓酒，午间小憩的时候就忘了拿出来，他正走神，又被那人时轻时重的揉捏带回了神，身后带茧的手掌触感像鹅绒挠着心，两人交融在一起，他抑制不住伸手攀住了那人的肩，要什么给什么，整间屋子都是他们的喘息和翻滚。

苏湛不清楚那是难受还是快意，那人将这些年的声色皆纵情于他，他疼得落泪，却忍不住求上面那人给个亲昵，一见他这梨花带雨模样，那人便又小心行事，俯身抱住他再贴面湿湿地唇舌交缠，两人汗水淋淋，云里雾里海里江里都荡了一遭，小哑巴咬着唇含着泪，整个人大起大落飘忽不知所以。

屋内是那竹制的床榻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一下一下碰着墙面，和身上那人的嗓中发出的声音重合在一起，门外接山泉水的竹管儿一滴一滴地向下落着水珠，山上化冻，清冽冰凉的雪水亦是一股一股的进了水管，上头的水流越来越急，直到底下竹管上的雪松树上掉下一大片雪团，重重地砸在竹子上，似是通了什么道儿一般，从竹管里猛吐出一股酣畅淋漓的泉涌。

“痛不痛？”师彦均捋开哑巴脸上一丝乱发，看着他，眼也湿了，唇也肿了，耳也红了，人也软得不像个样子，身下一塌糊涂，却还睁着个乌黑晶亮的眼珠子与他对视。他从榻旁够了件自己的长衫，盖在苏湛身上，“舒服吗？”

苏湛点头。

“以后日日这般欢好，你可愿意？”

苏湛只觉得太欺负人了，明知道哑巴不能说话却要问愿不愿意这种事情，可是能有这般人间好滋味，那欺负也变成了疼爱。但现下整个人已累得骨架酸疼，想起身，发现尾巴骨撞得厉害，坐都坐不住了，人就软软瘫在榻边。

师彦均见他发着呆对着一摊衣服不知捡哪件，便套起那件长衫下了榻，从地下一件一件找出，替苏湛穿上，身上红的紫的大的小的，啄的时候顾着自己舒坦，完事了倒生了许多心疼，穿好衣服之后，便搂着小哑巴，两人一起坐在床边腻腻歪歪。s/l/z/w/w.c/o/br>

他捡起那小瓶子，打开一看，闻到的是带着果香的酒，对着苏湛问，“几年前，我在教坊司睡着的时候，夜间曾被一沉默不语的小登徒子轻薄，那时黑灯瞎火的，我只能闻见他身上满是这果酒的香气。”

他见苏湛睁着个眼还不明所以，便勾着他下巴问道：“你可知这酒有什么功效？”

苏湛当然不知道了，山莓不就野果子嘛，果香馥郁增添风味而已。

“承宇曾经去昇北游荡过一圈，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