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点肉都没有。

“是的。”付昀的声音冷静，不打算否认。

何念从付昀和男人的神态之中大概猜出了两人的关系，觉得现在打扰的不是时候，对乔晚说了声抱歉后，离开病房。

付振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不知道是该觉得生气，还是该觉得好笑：“跟这样的女生？”

乔晚觉得事情都是因自己而起，不希望付昀因为帮自己承担责任而受到批评：“不是付昀要约会，是我先主动提出来的，然后中间出了点意外，付昀就把我送到医院来了……”

付振华看着乔晚，耐着性子露出一个算不上尊重人的笑：“我们的家事不用外人来插嘴，另外，付家的下人都知道穿身干净完整的衣服来见付家的人，我更倾向于理解成这是你拉着小昀在无理取闹而不是约会，而且不会再有下一次。跟付家打交道的人，至少应该理解什么是体面。”

付昀的手指平静地在杯子上敲打着节奏，眼睫下垂，发现乔晚嘴边残留有一点药渍，修长的手指抽出两张纸巾，若无其事地轻轻帮乔晚擦了擦。

察觉到付振华对自己这一行为的恼怒，付昀先一步父亲开口说话：“既然来医院看望奶奶了，没听奶奶说是谁救了她么？”

付振华听老太太提过这回事，依着浅淡的印象沉声回答：“说是一个小姑娘。”

“嗯，就是你面前的这个小姑娘。”

付振华愣住，看向乔晚的眼神有些微妙的变化，本质依然是居高临下：“要多少钱给她就是。”

付昀握住杯子的手露出隐隐的青筋，笑道：“你的钱也许在别人眼中，没那受欢迎。”

“是吗，但起码能买件像样的衣服吧？”付振华开始失去耐性，他现在心情不好的重点根本就不在乔晚身上，而是付昀和他说话带刺的态度，“我不想要在这里跟你耗太多时间，你现在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着就心烦，现在给我回去换身新的。”

乔晚看着付昀父亲对他颐指气使的模样，心里堵得慌，她觉得付昀根本不该遭受这样的对待，然而她又确实如他父亲所说，对他们家来讲只是个外人。更何况，她自己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如果做些什么很可能会适得其反，她只希望付昀不要再受到更多的指责：“付昀，我的身体现在已经好多了，你先回家吧，我想起来还有些作业没做，等会儿联系我家里人帮我送过来……”

“嗯。”付昀的回答没有经过任何犹豫，像是在此之前就已经酝酿好了，“你现在不方便，我帮你联系你家人吧。”

乔晚微笑：“好。”

父子二人走出病房，付昀轻轻掩上门。

和付昀一起来到走廊后，付振华耐人寻味地说道：“比起你爸，倒是更听那丫头的话。”

付昀寡淡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爸在跟自己瞧不上的人比吗？”

“我想说的是，你现在没有以前那么听话了。”

“倒没觉得哪里忤逆了爸爸。”

付振华已经将心中的怒火压到了极限，转身就将付昀的领口紧紧提住，往走廊边的墙上撞去，低吼道：“就凭你目前跟我说话的态度！以前不管我说什么，你都是点头照做，不像现在处处跟我针锋相对！”

走廊上的护士被付振华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手上拿的东西掉落不少在地上，蹲身捡的时候，付昀耐心地提醒自己的脚边还有一个。

护士走远之后，付昀的视线才落在眼前父亲的身上，目光淡静：“爸，你不是喜欢体面吗？现在这样把周围的人都吓坏了，算不上体面。”

付振华瞪着付昀，重重地拉长呼吸后，把付昀松开，目如鹰隼：“你是在为刚刚那个丫头跟我怄气？”

“只是觉得，你应该不想像她一样——不够‘体面’。”

付振华冷笑，夹杂着怒气：“你是有多在意那丫头？我说了她一句不懂体面，让你惦记成这样？”

付昀只是从容地问他：“在你眼中，人有好的一面吗？我是指，除了‘体’面？”

“你想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