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五人，沖田指揮著隊士們確認浪人身份，白石則在藤堂平助的幫助之下為幾名重傷的浪人包紮。

「主公！覺馬大人！」遠方一群黑壓壓的藩兵伴隨著領頭的神保修理那帶著哭腔的聲音湧來。只見這位平日穩重的公用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第一個跑到坐在屋內的松平容保面前跪下。「主公，您無事吧？可有受傷？是否要請醫生？」

「虧得了覺馬和新選組的幾位正巧在近側，沒有傷到。」松平容保朝他笑了笑道：「我一時鬱悶，擅自要覺馬帶我出來才發生這樣的事情，讓你們擔心了。」

「主公千萬別這麼說。」神保修理忙道。「下回要微服出遊，修理願陪著主公。就是請主公別再像今日這般了。雖然覺馬大人的武藝超群，但在這種時刻，讓攘夷份子趁虛而入有個萬一，我等無論如何是承擔不起的。」

新選組幹部們見會津藩的人到，這才上前行禮。山南與藤堂等幹部是見過松平容保的，他們在藩主兩人走進長崎屋時便已察覺，但聽一旁的覺馬以假名相稱，自是不敢隨意相認。現在有大批藩兵守衛，該有的禮數自然不能少。唯有身為平隊士的白石不曾見過松平容保，前一年十一月頃才加入的他連黑谷都未踏上過一步，會津上下的藩士自也不識得。當他聽到幹部們對這位「富川大人」改稱「容保公」時，為傷者包紮的手也不由得震了一震。

「都起來吧。新選組的行動力令人激賞，山南與藤堂兩位在事發當時，瞬間的判斷也相當正確，這回多賴你們了。」松平容保對著三位助勤表示感謝，然後指著正穿梭在傷者之間的白石問道：「那一位也是新選組的隊士吧？是新入的隊醫嗎？」

「稟大人，白石謙三去年底入隊，是醫生之子，土方先生讓他管理隊上醫務。」山南回答道：「雖是行醫之人，但他的劍術也十分出色，隸屬於助勤齋藤一的隊下。」

「主公，此地不宜多言，我們還是先回黑谷再說吧。」神保修理已經恢復沉穩的樣子，他道：「河原町此處龍蛇雜處，長州藩邸又左近，並不是適合的談話場所。」

「也好，山南總長、藤堂助勤、沖田助勤，待這裡的事處理完，請移步黑谷一敘。」

◎◎◎◎

「山南先生，平助！山本大人，秋月大人。」會津藩主才走不久，近藤與土方接到沖田的通知，竟較奉行所還早一步到達長崎屋。近藤看到山南與藤堂便擔心地迎了上去，然後才向一旁受傷的山本覺馬和留在現場的會津公用方秋月悌次郎行禮。近藤聽過沖田的報告後，鬆了口氣道：「所幸容保公沒有受傷，否則沒有注意到這麼多不法浪人的聚集，我等新選組實在可謂失職，難辭其咎。」

當土方看到被捕的浪人和被集中的死者，臉色並不好看，聽完報夠後才見和緩下來。只見他來到山南的前面，冷冷地道：

「山南先生不是長期風寒臥病，近日才重病初癒，怎麼今日還能精神奕奕地出來亂逛？」

「土方副長可沒有規定一名病患痊癒多久之後才能出屯所吧？更何況出來之前，我與平助也都跟門番知會過了，當時若你不允許，大可馬上找人追我們回去，不是嗎？」山南臉上雖然仍掛著微笑，但是語氣中在「規定」、「允許」等字詞上加重了語氣，任誰都聞得出兩人之間冒出的火藥味。他與土方對望著，一字一字地針鋒相對著：「這可不能算是『擅自脫隊』吧？」

「哼，我只是在想，如果某位人兄在自己身體狀態還未好的情況下擅自行動而又受了傷，那麼是不是又要擱下隊務了？」土方嘴上也不饒人，又逼近了一步道：「先前我就說過了，隊上的人力愈來愈吃緊，身為總長的難道不該隨時保有自己的戰力，總是把這些事情丟給別人做，這還像樣嗎？」

「是嗎？我想土方君自己倒是很樂意接下……」山南突然臉色微變輕輕摸了自己左邊胸側，但仍裝做沒事繼續接下去：「把大小事攬在自己身上，這也不正合了你的意嗎？」

「好了，阿